国舅的吻跟他这个人一样的霸道,宋思弦无力招架。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依稀记得第一次那啥的时候,他是避开她的嘴唇的。
如今却是蜜蜂懂得了采蜜,饿狼见了肉,专可嘴唇啃。
宋思弦呼吸不畅,手下意识地想要推他,睁开眼睛却看到他近在咫尺人神共愤的脸,这推的手便不知不觉地该推为拉了。
没办法,人家是醉酒,她醉脸啊。
头上的沈云州似乎轻笑了一声,手却没闲着,再次探了过来。
他的手此时有些烫,如掬了一捧水,又似清湖探手,波动几次,搅动水面泛起阵阵波纹。
而她的心湖泛起了阵阵涟漪。
沈云州再次剥了她的衣裳,宋思弦衣服骤然离体,皮肤遇冷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他的温热大掌轻轻覆过,皮肤便只剩下炽/热滚烫。
他牵引着她的手向下……
她下意识地缩了下手,他再次低沉笑了一下。
等人压下来时,宋思弦闭上了眼,脑海里忽然窜出马车里他清冷的脸,和喊她下去时的决绝。
于是投桃报李,冷冷道:“下去!”
下巴被他猛然抬起。
宋思弦衣衫不整,眼神与之对视。
倔强的心啊,她多想跟自己说,就当没发生吧。
稀里糊涂吧。
睡谁不是睡呢?
可奈何嘴总是比脑子快一点:“我……我身体不舒服还没好利索,不适宜做剧烈的运动……”
她垂下眼,阖上了所有的思绪。
“若我此刻就是想要你呢?”
沈云州眼里的温存仿若被风天空被封吹散的浮云,消失不见,唯余幽深。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用大拇指一下又一下地刮着她的下巴。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有了可以跟我讨价还价的错觉,嗯?”
他说着,手上一用力,宋思弦下巴再次被他高高抬起。
她被逼得只能仰视着他。
宋思弦此时眼中的国舅爷,才更像是传闻中杀伐果断,阴沉狠厉的他。
她浑身一软,软绵的胸便压在他身上,她仿若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他怀中。
“我说过今日不舒服,但国舅若是强要,妾自也不会不给……”
下巴上的力气骤然撤出。
他看也不看宋思弦,抬手拉起被子便将她盖住。
等宋思弦拉起被子的时候,他人早已走到了门口。
“我沈云州若是想要一女子,还不至与用强。”说着,人已经离开了。
冬虫从门外扒开一条缝,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小姐——”她犹豫了半晌,脸上挂着十分可惜的神情:“国舅爷他——”
“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宋思弦扯过被子盖着自己,抬眼看了冬虫;“讲吧。”
“这国舅府上上下下,都仰仗国舅大人,若是你能将他伺候好了……”
“也是小姐您的造化……”
“您这又是何苦……”
宋思弦摇头:“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对自己说的。”形势比人强,她当然知道惹怒了沈云州对她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