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跟在胡一的身后,想到冬虫说的国舅为人比较吝啬,府内小妾都是被杖杀的话……
虽说不该怀疑冬虫,可自己家的娃什么毛病,自己清楚。
冬虫心思单纯,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若是理会错了,也是有的。
“胡一,有个事想问你。”宋思弦斟酌了下,“国舅爷之前,府中没有女人么?”
胡一点头:“确实没有。”
国舅之前一直心系王家小姐,对王家小姐情深一片,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朝堂政务上,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心思想女人。
他心下一个咯噔,忽然想到那天喝多了,回来被冬虫送了个酱肘子,又喝了几两……
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喝多了容易断片,也容易胡咧咧,嘴上信马由缰……
他那天说了什么?
好像冬虫似乎也是问国舅府怎么没女人……
先前的确有人送过女人,只是当年国舅爷是科举的主考官,说了书房乃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出。
那个小妾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擅闯了书房。
好在人是被当场按住的。
只是桌案上的科考题目,少了一页。
国舅来时,淡淡笑了:“案卷可寻到了?”
侍卫齐齐摇头:“启禀大人,没寻到。”
国舅弯腰第一次正色看着眼前女子,一把抬住了她下巴:“模样生得倒是不错,若说出是谁派你来的,交出卷宗,我饶你一命。”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没人派妾来,妾只是敬佩大人为人,仰慕大人威仪,心中爱慕大人,只可惜大人从不踏足西院……所以妾才斗胆想来书房碰碰运气……”
国舅用手指拈了拈她脸,随意站起了身,手微抬,胡一立刻递过来帕子给大人洁手。
国舅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可搜了身?”
“启禀大人,没有!”
国舅爷点头:“来人,将她扒光了,杖刑。”
胡一胡二登时领命,拿来了条凳,不由分说将女子衣服扯碎,扯外衣的时候,倒是也顺利,可扯到里衣,女子尖声叫道:“大人,妾是你的人,妾若是被扒光了衣服,妾身的清白就没了,还望大人怜惜……”
“清白?”沈云州讥嘲一笑:“若你踏足府里任何一处,我都可信你清白,唯有书房,我说过不可进入,为何你会在此处?”
“大人明查,妾身真的是凑巧啊……”
国舅笑了:“凑巧这次科举陛下任命本官为主考官,凑巧你被送了来,凑巧本官吩咐了书房重地不允许外人进入,又是凑巧本官刚拟定题目,出去接手,就这么凑巧你误闯了进来……”
“等秋闱揭榜,尘埃落定,本官相信定有人上书参本官一本,凑巧秋闱舞弊,凑巧有考生提前知道题目,偏偏查到最后,又发现凑巧是从本官府中泄露的题目……”
“你说到时候,陛下会不会以为这一切,都不过是凑巧?饶恕本官?”
女子的脸惨白一片,胡三先前还想为女子开口求情,没等张嘴就被胡一下了死手拧了一把,这才没来得及求情……
胡一胡二则是再不客气,将女子扒得干干静静,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女子的外衣,亵衣,见了鬼了,书房丢失的卷子就是没找出来。
“打——”国舅果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