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也没拿大,瞧见了柔贵人的牌子摆在第一排,转身进去通报后,得了允准,就让郭得禄进去了。
乾隆今儿个并不忙,郭得禄进来的时候,正坐在靠窗的炕上拿着一本书品读。
郭得禄端着牌子,跪在乾隆脚边请了安,然后把托盘高高举过头顶:“请皇上翻牌子。”
乾隆把书丢在一旁,唔了一声:“就柔贵人。”
说着,修长的指尖放在写有永寿宫柔贵人样式的绿头牌上轻轻一翻,柳清菡就被带来了养心殿沐浴。
清朝侍寝的规矩是极为繁琐磨人的,但柳清菡怎么也没想到,她沐浴时,也要有太监在边上守着。
哪怕柳清菡再开放,也有些许不能接受,纵然她不能接受,这规矩也是不会变的,所以她只能尽力去适应。
洗了大约有一刻钟,柳清菡被养心殿的宫女服侍着穿上了嫔妃侍寝专用的半透明肚兜和亵裤,只不过那亵裤是开裆的……
被背宫的太监打包成花卷放在燕喜堂没一会儿,就从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柳清菡侧头看去,只见乾隆一身明黄色寝衣,一步一步的往床榻边走来,而随着乾隆的脚步声变化的,是她脸上渐渐变红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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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过半,柳清菡被床幔外的灯光给恍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身下的那个位置,她只蹭一下都是疼的。
柳清菡揉了揉眼睛,掀开床幔,迷迷糊糊的冲着正在更衣的乾隆道:“皇上,臣妾伺候您更衣。”
许是昨晚叫的有些用力,柳清菡声音有些沙哑,话刚一说完,就有些不自在的将头缩回了被子里。
乾隆昨夜很是舒爽了一夜,这会儿子精神气儿很好,就有了心思逗弄床榻上的女子:“不是要伺候朕更衣?怎么又躺回去了?”
吴书来见状,停了手里的动作后退一步,微低着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柳清菡悄悄的拨开被子,见乾隆的神色不似作伪,心里暗骂了一句狗男人,咬了咬唇就掀开被子,准备下榻。
只不过……柳清菡好像高估了自己的体质,脚刚一落地,站都没站稳,直直的就往地上摔。
乾隆眼疾手快的抱了人,眼里含了一分得意,侧头在柳清菡耳边道:“朕忽然想起,有句诗很适合爱妃,叫侍儿扶起娇无力,爱妃此时,可不就是那娇无力?”
把自己的嫔妃弄到站都站不稳的份儿上,很是满足了乾隆有些难以言说的男性心里。
柳清菡似是被乾隆说的臊红了脸,轻轻跺了跺脚,娇滴滴道:“皇上惯会欺负臣妾。”
乾隆哈哈一笑,不置可否道:“那你倒是说说,除了这次,朕还有哪次欺负你了?”
柳清菡羞的很了,低着头紧紧攥着乾隆的手指,一言不发。
吴书来瞟了一眼旁边的沙漏,见时辰不早了,才出声打断帝妃的打情骂俏:“皇上,时候不早了。”
乾隆淡淡往后瞥了吴书来一眼,吴书来顿时闭了嘴,他这才把柳清菡扶稳了交到宫女手里,交代道:“朕先去上朝了,你若是困了就再睡会儿,到了时候记得去长春宫给皇后请个安。”
“是,臣妾知道了。”
送了乾隆去上朝,就立即有燕喜嬷嬷进来,往床榻上翻翻找找,然后从床单上找到了一块儿带着暗红色血迹的地方,小心的用剪刀剪了下来,怕柳清菡不理解,燕喜嬷嬷还好心的解释:“贵人容禀,这是规矩,还请您谅解。”
柳清菡抿了抿唇:“无妨。”
见柳清菡没有多问,燕喜嬷嬷松了口气,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出去了,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样。
直到出了养心殿,燕喜嬷嬷才拍了拍胸脯,她就怕柔贵人会问为什么没有元帕。要知道,元帕只有正室嫡妻才配使用,哪怕是高贵妃曾经侍寝时,也是没有资格用元帕的。
得宠如高贵妃,曾经就问过这个令她难以回答的问题,柔贵人是新宠,却并未多言。看来,柔贵人倒是个懂规矩的。
乾隆既然走了,柳清菡也没有再重新回去睡个回笼觉的道理,就让人简单的给她收拾了下,回了永寿宫偏殿。
素苒瞧着自家小主走路艰难的样子,忍不住道:“小主,可要奴婢伺候您上药?”
柳清菡眉尖微蹙:“哪儿来的药?”
素苒虽然稳重,但自己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对这种事儿不大好意思,支吾道:“是昨儿个敬事房的人带了您去养心殿后,郭总管命人送来的。”
柳清菡点了点头:“知道了,那就用药吧。”
既然已经被太监隔着被子摸了身子,那被贴身宫女在那处地方上药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若是不上药的话,她怕是连路也走不了了。
亵裤被褪下,素苒瞧着那处娇嫩的地方红肿不堪,甚至还带着血丝,上药的手都是抖的,生怕再一个用力过重,伤了柳清菡。
之卉则是看着柳清菡眉头紧蹙,似是很不舒服的模样,就自告奋勇的替柳清菡按摩。
直到卯时,柳清菡才觉得身子好了一些,让之卉给她梳了小两把头,为了迎合皇后节俭的性子,只在头上带了两支玉簪和几朵颇为精致的绒花。
素苒捧了两套衣裳让柳清菡挑选,一套艳丽,一套素净。
柳清菡扫了一眼,随手指了那套素净的没有多少花纹的浅月色衬衣:“今儿是我头一次以嫔妃的身份给皇后娘娘请安,不宜打扮的太过耀眼。”
这身衣裳,就算是拿来讨好皇后罢。
之卉笑着同素苒给柳清菡更衣:“便是您打扮的再是简单素净,估摸着您也能把其她小主们给比下去。”
像是柳清菡的容貌,早已经不是衣裳衬人,而是人衬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