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妆容之下带有淡淡的哀伤和对世间的绝望,韩蔓轻咬着唇瓣,她转头看向乔楚楚,语气倔强。
“霍太太,谢谢你们,不过我真的不需要帮助。”
像她这样的人,活一世就是来吃苦的,没有人能帮的了她。
丁康对她的控制无处不在,就算她们救她出来,那她的家人呢?她的弟弟呢?
她了解丁康,一个笑面虎,歹毒又心狠,一旦自己忤逆了他,弟弟的前途全都毁了。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寄托了。
“霍太太,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韩蔓想要离开。
乔楚楚拦住她,“秦牧垣很在意你,你应该能感受到的,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我知道,你惧怕丁康,我也明白。”
乔楚楚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向韩蔓,“我帮你,不是因为秦牧垣。”
韩蔓抬头,面前的女人皱着眉,好像很是担心她的模样。
自己很久都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
“我堂姐和你一样,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她躺在医院不省人事的时候,我真的很后悔,没有早点知晓,早点帮她。
“韩蔓,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们都是女人,我们不想看到一个好端端的人被这样对待,你父母犯下的错,不应该是你来替她们承担。”
韩蔓身形微动,这几年来,她一直处于深渊之中,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不敢拖累秦牧垣,韩蔓知道,他从一个寒门子弟苦读多年走到现在的位置很不容易。
丁康是个手段非常多的人,心眼又小,若是知道她与秦牧垣有关联,只怕要给秦牧垣带来麻烦。
有什么苦难折磨她自己承受就是,牵连别人便是不道德了。
“多谢。”
韩蔓只说了两个字,转过身,询问了佣人卫生间的位置。
“楚楚,现在怎么办啊?”
许可有些无力,她们想要帮一帮,可是韩蔓明显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急不得的,她害怕丁康。”姜初夏叹了口气。
说起来,她与韩蔓之前也算是认识的,她平常喜欢看看舞团表演,听听音乐会。
韩蔓在嫁给丁康之前是在京市一个艺术团工作的,她看过她的演出。
那时候韩蔓还是很灵动活泼的一个人,在艺术团里还担任重要的位置,如果长期坚持下去,前途坦荡。
看着一朵娇艳的玫瑰枯萎,姜初夏心里有些不舒服。
正在三个女孩子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声惊呼传来。
“不是,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啊?我这是私人订制的礼服,让你弄成这个样子!你没长眼睛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样的声音聚集起来。
乔楚楚看过去,是韩蔓。
她正在被一个穿着条纹西装的年轻男人拉扯着,对方看起来很恼怒的模样。
“怎么回事?”
丁康率先走到韩蔓身边,“你又给我惹麻烦?”
开口便是训斥,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有问,仿佛已经认定就是韩蔓的过错。
他拉着韩蔓的胳膊,手指明显在用力,乔楚楚注意到,这男人在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