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松开双手，一尊已经被腐蚀的千疮百孔的机甲再次显露在空气中，此时的机甲早已没了之前那副霸气和唯我独尊的气势，反倒是充满了死气。

啪

一道身影从机甲胸口处掉了出来，直直的摔在地上，正是散兵，他此时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江寻观察了一番，发现他不只仅仅是昏过去这么简单。

贸然使用禁忌的力量的代价以及被江寻暴打一顿产生的影响一起作用，他现在就是一副纯粹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不忍心吗？”收敛起一身恐怖气息的江寻朝着影看去，虽然对方掩饰的很好，但是江寻依旧能看出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没有，只是有些怅然，当初我亲手创造的他，现在也是我亲眼看着他离去。”影的语气中有些惆怅，换做以前她断然不会想这么多。

只会觉得用力量就能砍断一切枷锁，但是这五百年让她明白了很多，有时候个人的力量再强，依旧无法斩断心里的枷锁。

“他.....还有救吗？”派蒙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没有了，他使用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深渊的侵蚀性和副作用太强，即便我不打倒他，最后他也活不了，除非......”江寻平静的回答道。

“除非什么？”

“没什么，他没救了。”江寻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除非他利用真理之言将对方从生与死的边界捞回来，不然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很难救回来的，但是江寻没有理由救他，也不想救他。

一报还一报，璃月相信因果报应，即便他的出身再可怜，散兵之前所作的因，落得今天的下场就是他应当承受的果，这和他的经历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吗，虽然我们和他一直都是敌人，但突然见到他死在眼前，还是有点唏嘘。”荧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生老病死。一切皆有命数，除非能够超脱这个世界......算了不说这个了，暗中偷看那位，看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出来亮亮相了？”江寻话题一转，而在场的人只有影和纳西妲知道江寻指的是谁。

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来人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一般，止不住的鼓掌。

“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一个面戴假面的至冬国人此时缓缓走出，看向江寻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渴望。

江寻见状心里一阵发寒：“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咳咳，不好意思，失态了，我只是有点太过于激动，希望您能原谅！”博士优雅的道了个歉，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就是那个臭名远扬的博士，第一眼还真会觉得他就是一个绅士。

“我和你没什么交集，原谅谈不上，不过你成功拉低了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哈哈，像你我这样的存在，又何须在意凡人那脆弱的人际关系，到了我们这个层次，难道不都是追求更强大力量的同志吗？”博士嘴角带笑，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虽然表面带笑，不过博士给人的感觉依旧十分危险，荧的肌肉一直处于绷紧的状态，尽管知道对方不敢当着江寻的面对她们动手，但是依旧下意识的做出战斗姿态。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可不想和你相提并论，那样就太脏了。”

“只要能够获得更强的力量，一窥更广阔的天地，手段如何还重要吗？”博士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痴迷，语气逐渐变得有些癫狂。

“所以你想和我谈什么合作？”

“我想研究你。”博士嘴角一咧，直言不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