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干活,这孩子就在边上一会咳嗽两声,一会故意弄出点什么动静,甚至看到他们手里的农具,都要好奇的拿过去看看。
扰得他们都没法好好干活。
可是徐丰听懂了话里面的嫌弃,更加伤心,哭的更惨。
宋宁掏掏耳朵:“行了别哭了。”
徐丰不听,甚至哭得更大声。
宋宁没了耐心:“堂哥,把他给我吊起来,就吊在拴骡子的地方,让他狠狠地哭。”
话音一落,哭声戛然而止。
徐丰现在相信了,宋二丫啥事都能做出来,她根本不会顾忌他的身份,他识时务为俊杰。
宋宁笑了一声:“怎么不哭了?”
徐丰一抹眼泪,脸上的泥抹的更匀称了,吸吸鼻子:“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哭就不哭。”
“嘁,刚才哭那么大声,怎么不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
徐丰不说话。
宋宁睨了他一眼,中午了,该吃饭了,她都饿了。
宋家人回了屋,一家人坐在桌旁准备吃饭,只有徐丰一个人在院子里。
柳月兰轻轻问:“二丫,咱们真的不让他进来吃饭?”
宋宁给每人夹了块肉:“不用管他,上午说好的,干活才有饭吃,咱们家的人,哪个不是天天干活?凭什么只有他例外?”
还想那不劳而获的事,门儿都没有。
什么时候把院子里的地松了,什么时候吃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饭菜味从屋里飘出来,那个味道实在太诱人了。
徐丰现在还一身泥,坐在院子里,干闻着香味儿,无人问津。
这时,小桃突然跑进来,看了他一眼,嫌弃的进了屋。
徐丰快气疯了,他可是县令的儿子,堂堂徐少爷,如今不仅落到这步田地,竟然还被一个孩子嫌弃。
不是让他干活吗?他偏不。
就这样一身泥出了院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熟人,周令安。
周令安在书院和徐霄关系还不错,徐丰也见过几次。
“周大哥周大哥。”
徐丰快步跑过去,周令安见一个泥人朝他跑来,愣住了。
上下打量一番,没认出来:“你是......”
“周大哥,是我呀,我是徐丰,徐霄的弟弟。”
周令安这才想起来:“是你啊,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终于找到了熟人,徐丰心里的委屈终于有地儿说了。
“都是那个宋二丫,是她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
周令安毕竟和徐霄关系不错,看徐丰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带回了家。
余氏本来还嫌儿子什么人都往家带,但是听说是徐县令家的儿子,态度大转变。
这下好了,两个讨厌宋宁的人跑到一块,虽然一个是四十来岁的妇人,一个是不到十岁的孩子,但就是有说不完的话。
不过,就算来了周家,那也是仅限于帮着把身上的泥洗掉。
因为周成早就听二丫说了,这回是县令大人亲自送来的,要是真的敢帮,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不能得罪县令大人。
听说这里面还有谢将军的手笔,就更不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