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胤和潇玥都不在房间里,慈心已经来给林步怀扎了针,之后也离开了去。
房间里只有北狄和林步怀,俩人,一个在床上坐着,一个拖了凳子坐在旁边。
“这都是你的阴谋,从那天我拿到那封信开始。”林步怀神色冷冷的说道。
“我信中所说,都是真的,秋娘的死,就是个阴谋,当时那推了秋娘一把的婢女,后来无缘无故的跌落池塘死了,外人便说是她亏心事做多了,但是王府内外,谁也没有对她下手,她是怎么跌落池塘的?”北狄问道。
“这只是你的猜测。”林步怀道。
“你假死的这几日里,你知道宰相府去了多少人吗?”北狄又问道。
“你想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会跟着你一起,来对付北陵皇室吧?我林家世代忠良,断然不会做那投敌叛国之事。”林步怀冷喝一声,道:“你堂堂北陵王爷,却带着他国皇帝一路征战往自己的国家,你可想过,天下人会如何说?”
“请问,这北陵,还是当初的北陵吗?”北狄也不生气,他早料到宰相会说这些话。
相比起当初宰相不让女儿嫁给他而说的那些难听的话,现在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北陵是不是当初的北陵,也不是你引着外敌来侵入的原因。”宰相怒吼道。
“好!”北狄起身来,端着碗便走了出去。
宰相坐在床上,气鼓鼓的想了半天,他想下床,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根本不能行走。
“宰相,您假死了三日呢,这气血运行还得有个时间,先不着急。”高公公进来,给宰相端了尿桶,道:“若是您有什么需要,喊老奴便是了。”
“你是大魏的那个高升?”林步怀看着高公公,问道。
“是的!”高高公公点头。
“我听说,你可是三朝元老了啊!”林步怀的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算是吧。”高公公边给林步怀整理着床铺,边笑着道:“哎呀,您是不知道,我们这大魏皇帝呢,是咱家亲自抱着长大的,咱家知道他的心性,后宫不容易啊,能活着便是奇迹,更不要说,活的好好的,还能登基为帝了,所以,我们皇帝陛下是了不起的。”
“若是没有你的推波助澜,怕是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吧?”林步怀继续说道。
“那是宰相大人高看咱家了,就咱家这本事啊,也就是给人端茶倒水的。”高公公笑着端了一杯茶上前,道:“说起来,都不容易呢,这海月城的百姓,九死一生,都是北狄皇子殿下在保护着他们,要不然,百姓们还不知道如何困苦!”
“你少给我灌迷魂汤,海月城,本就是我北陵境地,现在,大魏侵占过来,还说的这些风凉话干什么?”林步怀一挥手,便家茶盏给砸了。
“我们皇帝陛下也没有侵占北陵地盘。”高公公依旧笑着,他将茶杯都给捡起来,道:“等过两日,您身子好些了,上街去看看便知道了。”
林步怀并不搭理他,高公公收拾完了,便出去了。
城主府前院,众人都坐在议事厅中。
“他还是那么倔吗?”潇胤问道。
“哎,是啊,骨子里的顽固本性。”高公公摇头,道:“不过,他并没有破口大骂,也算是没那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