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宁被陆平的话气到了,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不悦道:
“就你也想养我?你少给我们孤儿寡母惹事我就阿弥陀佛了。”
“妈妈,你不要骂爸爸了,我们其实是给你送饭的。”
“妈妈,我们带了好大、好肥的淮江鱼,简直太好吃了。”
涵涵眼见妈妈生气,当即就拎着打包盒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把打包好的饭菜交到韩初宁手里。
安安也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欣喜地说道:
“妈妈,今天有位老爷爷请我们去江边吃鱼,爸爸不忘妈妈还主动给你带了一份,我跟你说,这鱼可好吃。”
看到两个小家伙极力为自己证明,陆平心中一暖。
这是真正的贴心小棉袄。
韩初宁阴沉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蹲下身接过涵涵递来的饭盒,笑脸如花地说道:
“哇哦,这么多好吃的呀,妈妈好幸福呀,安安,涵涵,妈妈吃不完这么多,要不你们再帮妈妈吃点?”
“呃……”
两个小家伙想到淮江鲟鱼的味道,不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好像小馋猫一样,小声应道:
“要不再吃点?”
“那爸爸和我们一起吃。”
“好!”
陆平毫不客气,当即在花坛边上找了个位置,摆放好饭菜,立即开吃。
他也不管这里是不是路边,也不管自己的形象,只要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他就特别开心。
然而,就在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吃饭午饭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唉吆喂,这不是蝉联咱们江北大学的第一校花吗?怎么像乞丐一样在路边吃饭?”
“我勒个去,你们竟然还带着两个小乞丐?”
听到这道声音,韩初宁和陆平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身后。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关上法拉利的车门,妖里妖气地走了过来。
“马素?”
韩初宁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对方正是大学时期的校友。
当年,两人均是江北大学公认的校花,但韩初宁始终压马素一头,连续四年蝉联第一校花的宝座。
这让身为艺考生的马素非常嫉妒。
要不是韩初宁,她就第一校花,又怎么会连续当四年老二?
如果让艺术类的同学压她一头,她也能接受。
可韩初宁偏偏是工商学院的,这对那些艺术生而言就是降维打击,让她无法忍受。
“真没想到当年的韩大校花居然沦落到吃路边摊的地步,我听同学说你未婚先孕,还嫁给了一个赌博吸毒的家暴狂,哎呀,该不会是你这边的这个农民工吧?”
马素用手捂着嘴巴,故作大惊小怪的模样,言语中满是对韩初宁的冷嘲热讽。
“初宁啊,不是我说你,以你的姿色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前两天周少还在我们跟前念叨你,说是只要你回心转意,他不嫌弃你生过娃。”
马素一边说,一边还在展示自己的优越感。
“初宁啊,实在不行就接受周少吧,至少他能让你过得比现在好。”
“你放屁,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我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爸爸。”
“你个白骨精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爸爸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我妈妈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听着马素讽刺的言语,涵涵奋力解释,为爸爸妈妈正名。
安安也放下碗筷,两手叉腰,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狠狠地说道:
“我们家有大平层,爸爸还给我们做可乐鸡翅,还有妈妈最爱吃的虎皮凤爪?”
“哈哈哈,还大平层、可乐鸡翅、虎皮凤爪?你搞不搞笑?小家伙,阿姨告诉你啊,大平层是你妈妈租的,可乐鸡翅和虎皮凤爪不过区区几块钱而已,哪怕路边的乞丐也能吃得起。”
马素越说越来劲。
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感,恨不得把韩初宁一家摁在地上使劲摩擦,越是把对方数落到体无完肤,她就越高兴。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陆平和韩初宁的脸色变化。
尤其韩初宁,气得胸口发疼,脸色青紫,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