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说道:“砍脑袋的事情,我是不做的。”
江挽清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无奈的摇了摇头。
解释着:“你想的事情,不会发生的。若是我镇国公府真有那个意思,这天下,不早就换名字了麽?”
风行止听闻,觉得也是个理儿。
那便更家的不理解了。
似是瞧出了风行止的困惑。
江挽清这才解释着:“我是女子,不能上朝堂,不能有所作为,作为名门望族的寡妇,我亦不能出头露面。
可我也想为家里做一些什么,为天下百姓做一些什么?
我希望每一个同我这般的女子,不会忧愁孩子的吃穿,日后也能够养活自己。我希望女子也能体面的生活,而不是被那些规矩束缚。
想要改变这些陈旧的规矩,那得用银子去改变。
我也要为北方的边城将士做什么,我如今虽然在京城,可是,十岁之前,我也是呆在边城的,我知道将士寒苦。
所以,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去为边城的每一位将士,哪怕是添一件棉衣也是极好的,哪怕是一件铠甲也是不错的。
我不想作为一个寡妇,就要如同京城里的那些女子一般,守着一个孩子一个窒息的家,就这么渡过残生。
我见过北方的大漠辽阔,我骑过飞驰的骏马,喝过大口的烈酒,砍过敌人的头颅。
我便不再想当京城的后宅富贵花了。”
说到最后,江挽清的眼中,也渐渐有了一些道不明的情绪。
江挽清似是回念似是绰念。
当年在边城的那些日子,是她这辈子,怕是都难以在触摸到的日子了。
她想要改变这个墨守成规的京城。
为何京城,就不能同边城那般。
京城的繁多,江挽清不止一次的想。
京城的女子,当着这样的富贵花,就真的会开心吗?
她们生活的快乐吗?
而一旁的风行止已经呆愣在原地了。
江挽清的那一番话,让他难以消化。
他原以为,江挽清同京城的那些夫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想要出门做生意,也不过是一头脑热。
是以,他也没有认真对待。
可是听闻了方才江挽清的那一些话。
他才发现,是自己短浅了。
又例如,君子生以小国而非君子之过。
江挽清虽然是生活在京城。
可这并不代表着,江挽清就已经被京城的那些后宅女子一体化了。
也并不代表着,京城的女子,就都只是富贵花。
也有同江挽清这般的女子。
方才江挽清的那一番话,倒是让他受教了。
他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也有如此的见地。
当下,风行止便站了起身。
朝着江挽清,面露歉意,俯首作揖道:“抱歉夫人,是行止心胸狭小了,倒是没有想到过,夫人竟然会有这样如此见地,是在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