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晟的话,让方夙公公同江挽清,都愣了神。
方夙公公看着张承晟的神情,仿佛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嗤笑了一声:”有意思,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我面前,敢这么说话了。”
江挽清一脸眉头微蹙,看向张承晟缓缓说道:“莫不是你自个儿的心是脏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了?”
被人控制住的张承晟,打量了方夙公公一眼,又看向了江挽清。
冷嘲热讽道:“如今这个点,你们二人一前一后的出现,怎能不让人多想!瞧你二人说话的熟络模样,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你们怕是见过不少回了吧!”
顿了顿,张承晟看着江挽清,露出了一个不争气的眼神来:“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舅舅!你就应该浸猪笼才是!”
江挽清听闻,面上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就算是浸猪笼,那也该是周子顾自己去才是!
毕竟,做错事的可不是自己,而且周子顾。
“聒噪!”
方夙公公突然开口。
他的眉头微皱,眼中多了一些不耐烦之意。
张承晟又顿时间闭上了嘴巴。
小心翼翼的看了方夙公公一眼。
对于这个传闻中的杀人魔,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方夙公公朝压着张承晟的下属示意着:“拉下去鞭笞一百,若是没有死,记得处以宫刑,在弄死了,然后丢到张府门口便是!”
鞭笞一百!
宫刑?!
张承晟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先前的底气也顿时间消散不见。
他连忙看向了江挽清。
带着一丝求饶的语气:“舅母,你救救我啊,我可是张家唯一的男丁,日后,你兴昌侯爵府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不是得找我!怎么真的能鞭笞我呢?还有那什么宫刑,他是在开什么玩笑麽!”
张承晟只觉得胯下一紧。
听到宫刑两个字,江挽清眼眸也闪了闪。
别有深意地瞧了方夙公公一眼。
却是瞧见了对方那一脸玩世不恭的态度。
方夙公公轻笑一声:“莫不是,江姑娘也真的想替他求情?”
听到求情二字,张承晟立马提起了心,小心翼翼的看了江挽清一眼。
却不想,下一秒江挽清的话,便是要让他失望了。
江挽清摇了摇头。
勾起了唇角,说道:“方夙公公不愧是东厂之人,做事总是比我们周全。只有行了宫刑,才能让张承晟下辈子,再也做不了这些坏事了。”
方夙公公挑了挑眉头。
没想到江挽清竟然没有反驳自己。
眼中含笑:“疾恶如仇,这才是江姑娘原本的模样。”
一旁的张承晟脸色黑沉无比。
瞧着江挽清方夙公公二人洽谈的甚欢。
忍不住开始插嘴道:“你们对我动用私刑!谁允许的呢?”
方夙公公不悦的回过头,笑的几分漫不经心。
开口道:“东厂做事,何时需要看让人眼色行事了呢?再说了,你死了,又有谁知道,是我们做的呢?”
说罢,方夙公公挥了挥手。
一旁的下属点了点头。
下一秒,便压着张承晟离开了破庙。
张承晟不甘心的话音却还是传了过来。
“你们不能对我动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