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和研究,宁晓菱总算肯定,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杀死侍卫费列罗的凶手,果然不是杨德芙,而是……
这天,宁晓菱让东方辰抽出一点时间,旁听她如何了结这个案子。
寂静的偏殿内,除了并列而坐的东方辰与宁晓菱,另外一个人便是刚刚抵达的林映雪。
“臣妾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林映雪一进殿,首先行礼。
东方辰面容冷漠,毫无反应。宁晓菱叫她平身。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林映雪站直身子,疑问,“皇后娘娘宣召臣妾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宁晓菱默了数秒,才道,“关于芙妃一案,本宫已经查明真相,其实,害死侍卫费列罗的凶手并非杨德芙,而是……你,林映雪!”
林映雪身体倏地一颤,迅速抬头,“皇后娘娘,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在开玩笑吗?”
“本宫像是开玩笑吗?或者雪妃太过自信,自认奸计不会被人发现?”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听到皇后娘娘突然指控臣妾为凶手,臣妾感到很意外,愕然与……悲愤!”林映雪露出了该有的愤怒。
“指控?看来雪妃对本宫了解得真少,难怪你那么自信与大胆去策划杀人且嫁祸陷害,企图蒙天过海。可惜,你弄错了对像,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蒙骗本宫,因为本宫是真相的代表,有本宫在的地方,绝不容许冤案发生!”宁晓菱一脸愣然,恢复了当裁判官时的果断与严肃。
林映雪心在发抖,但毅然保持着冷静的表象,她直视宁晓菱,逼问道,“众所周知,侍卫费列罗是服用过量的益多散导致兴奋身亡,而且死在芙妃的床上,这跟臣妾有何关系?皇后娘娘凭什么说臣妾就是凶手?敢问一声,您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益多散是一种能够促进男人性欲的药物,单是服用此物,就算过量也不足与取人性命,侍卫费列罗二十出头,正值青年,更加不会因此而死。他之所以丧命,是因为当时无意中吸入了另外两种香料——到手香和伊兰伊兰。这三种物质本身无害,但混在一起吸入人体内的话,就足以致命。”宁晓菱娓娓道出调查的结果。
林映雪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震惊,但面对宁晓菱时已是波澜不惊,“即便如此,皇后娘娘又凭什么断定此事与本宫有关?”
“芙妃一直有点燃伊兰伊兰香料的习惯,但从没用过到手香,日前你故作体贴,给芙妃送去这种香料,其实是为了你的借刀杀人计划做准备!”
“皇后娘娘真是识得抬举臣妾,臣妾又不是大夫,怎会明白这三种东西混合一起能够令人丧命!”林映雪急促辩驳。
“不错,普通人确实不知,粗心大意的太医或许也不会想到这方面。你正是利用这个漏洞来杀人于无形!”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林映雪大大呼冤,忽然改求东方辰,“皇上,请您为臣妾评评理,臣妾冤枉啊!”
东方辰面无表情,继续静静坐着。
林映雪见状,内心一阵咒骂,重新看向宁晓菱,“杀人讲求动机,臣妾与费列罗并无关系,又怎么会害他!”
“杀人的确要有动机。你想铲除的是杨德芙,费列罗只能算倒霉,当了你阴谋中的牺牲品!”
“荒谬!”林映雪开始心慌意乱,已然顾不得基本礼仪,低声地咆哮,“你因何不说这是杨德芙担心通奸的丑行暴露于是杀人灭口,利用这三种东西混合一起,想在欢爱的时候害死费列罗,不料她奸计刚得逞就恰好被本宫发现!”
见她还在狡辩,而且脑子转得特灵活,宁晓菱不觉暗暗佩服,只可惜,她再厉害,也逃不过自己的法眼!
宁晓菱冷冷地看着她,“真心爱一个人,不仅希望自己快乐,更希望对方开心生活。杨德芙真心喜欢费列罗,她从没想过要他死!”
“那我何解嫁祸杨德芙?还不惜牺牲一条无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