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谷秋明白他的话中意思后,不禁又手忙脚乱起来。
她想退缩,可一想到江书薇,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
“像个木头似的,怎么做朕的女人?”
“奴婢……奴婢……”未经人事的她,自小在民风闭塞的乡村长大,对男女之事根本一窍不通。
虽说跟钱锦宏交往过,但都很单纯,平时顶多牵牵手而已。
面对如此笨拙的女人,本就兴致缺乏的韦烽更是提不起性趣。
但很快,他发现一个奇异之事,他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该死,是陆公公那狗奴才刚离去之前,自作聪明地点上催情用的龙涎香。
韦烽甩了甩思绪,不由分说地拎起愣在床前的谷秋,扔到龙床上。
“皇上,别……”谷秋连忙缩到床角,浑身颤抖不已,然后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醒了?”看到这双紧闭了一天一夜的眼睛终于睁开,司綵暗暗舒了一口气。
江书薇四处张望,之前的记忆全涌回脑海。
她记得被蓝妃关进一个暗房,被几名宫女围打,大病初愈的她一时提不起气,便晕了过去。
“蓝妃为什么会放了我?”她疑惑地看着司綵。
司綵神色一滞,没有回答她,道:“我去把药端来给你吃。”
“等等!”江书薇叫住她,一边下意识地往对面小床看,“谷秋呢?”
司綵不语。
“谷秋出事是不是?她为了救我?她现在哪里?难道也被蓝妃关起来?”江书薇继续问。
“你的伤口还没好,别动!”司綵按住江书薇,不让她起身,一会,便也讷讷地道出:“谷秋没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司綵,求求你,快告诉我好吗?”
“为了救你,她给皇上侍寝,做了皇上的女人。”司綵终于说出真相来。
“什么?”刚醒来的江书薇差点又晕了过去。
“她被皇上封为梁贵人,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司綵坊了。”司綵幽幽叹息道。
梁贵人?
谷秋当了梁贵人?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钱锦宏呢?他们两个不是在交往吗?
不,她一定要去弄清楚。
江书薇双手支撑着准备起身。
“不管你想去干什么,都得先把伤养好,否则,我不会让你出去!”司綵再次阻止她。
感觉到身体的虚弱无力,看着司綵关切又坚决的表情,江书薇不得不重新躺回床上。
有了司綵的细心照料,加上江书薇康复心切,三天后,江书薇便也好得差不多。在妙云的陪伴下,她来到皇帝赐给谷秋的宫殿----秋怡阁。
仰望着门匾上三个大字,江书薇怔了好一会儿,才跨过那高高的门槛,走进殿内。
得到通报的谷秋几乎是第一时间跑出来,见到虚弱苍白的江书薇,立刻热泪盈眶。
江书薇默默打量着谷秋,简单朴素的宫女装已褪去,换上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耳挂晶莹剔透的翡翠玉坠,少了随和朴实的气息,多了一份华贵。
“为什么?”江书薇目不转睛地看着谷秋,质问,“为什么这
发布样?”
“薇,你伤都好了吗?”谷秋避开她的问题,自顾道。
“为了我是吗?为了救我,你牺牲了自己?”江书薇继续问。
谷秋身体立即颤抖了一下,可很快稳定下来,欢喜道:“薇,做贵人真好,可以穿漂亮的衣裳,住舒适的屋子,吃美味可口的饭菜,还有人侍候,跟宫女比真的好一万倍!”
“是吗?但你知不知道,宫女三年一满就可以回家;现在,你做了皇帝的女人,这辈子再也出不了这个宫门了!”
“那也不错啊,反正我进宫就是为了挣银子医治我娘的病,如今我是贵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用不完的银子。”
“锦宏呢?你说过三年后嫁给锦宏,接你娘来京城,我们开裁缝店,这一切美好的梦想,你都忘了吗?”江书薇眼中水汽氤氲,声音也哽咽起来。
而谷秋的心,也犹如割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