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华走了之后，上官爵把凌亦薇叫了进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缓缓问道：“刚才那男的，你不认识他？”

凌亦薇怔了怔，随即摇头。

“他是我表弟，有没有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古怪？”上官爵又道。

凌亦薇恍然大悟，且尴尬地点了点头。

上官爵沉吟数秒，继续问，“对了ling，你和寒君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他是你的初恋吗？”

见他突然间把话题转开，凌亦薇一阵困惑，不答反问：“一定要说吗？”

上官爵不语，只是复杂地望着她。

凌亦薇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出：“他是我的初恋，我们的关系很好！如无意外，我将来会和他结婚。”

“缘分这东西真奇怪，因为他的鲁莽驾驶，你足足昏睡了三年，想不到你会因祸得福，和他结成姻缘。这是否就是所谓的上天注定，好人有好报？”上官爵蓦地感叹。

凌亦薇软软一笑，“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补偿吧，还有你，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上官爵面色一僵，眼眸晃动：“ling,你真的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帮我、和我并肩作战？”

“当然啊，一日为师，终生为师，除非你不要我。”凌亦薇态度和语气皆无比真诚和坦荡。今天，尽管觉得他很古怪，问的话也有点莫名其妙，但她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她还忍不住问：“kim，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哦，没什么，我随意问问而已，你别放心上，出去忙吧。”

凌亦薇还是疑惑不解，她知道事实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和轻松，那到底是什么？难道和那个“表弟”有关？即便满腹疑云，可又心知上官爵不会帮自己解答，凌亦薇只能暂且退出去。

在凌亦薇的倩影消失于门外的那一刻，上官爵面部笑容也跟着消失，整个人显得格外深沉和冰冷。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像她外表那样单纯率真呢，还是暗藏杀机？

当初她曾多次问他为什么会选中她，确实，当初选中她是另有目的——并非真的打算把她培养成“白骨精”，而是“商业间谍”，卑劣来说，是一个替自己报仇的工具和棋子。

她天真单纯，让他容易控制，不惜努力教她各种知识和技巧，甚至让她扬名业界，原因有二，一是提高她的知名度，培养她各种能力；二是让她对自己感恩，将来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效力。

当然，在这个计划中有样东西是自己始料不及——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了情愫！

一直背负的仇恨，让他对男女感情兴趣缺缺，平时顶多是逢场作戏，然而对她，是真真切切的喜欢。

知道她名花有主，他不但感到浓浓的失落和惆怅，也有一丝轻松和欣慰，既然在工作方面要利用她、甚至会伤害到她，那么，感情上自己不该再去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和自己相比，寒君浩更适合她，更能给她幸福。

故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感情，把所有精力投放在报仇计划上，本来他决定再过两个月就把计划告诉她：师徒两人来个寒凤斗、窝里反，因公事撕破脸，将她逐出公司，然后再找机会让她潜入寒澈那边，表面上是帮寒澈做事，实则替自己监视和留意寒澈的各种动向，最终一步步整垮寒澈。

但现如今，事情貌似不再那么简单，似乎不照自己的轨道去走。

她到底是敌是友？会不会是寒澈派来的？她那些过往都是编造？一向看人很准的自己，难道这次看错了？是自己能力退化了呢，或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