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胆子可能吃了酵母,在夏天格外的大······
司听瑜默默唾弃着自己的行为,反应过来后,双手迅速撤离,动作敏捷地后退两步,回到了社交的安全距离。
“咳咳,咳咳咳,那什么,陆,陆先生你好点了吗?”一紧张,来之不易的称呼又叫回了“陆先生”。
陆祈川的感知慢了一拍,隔了好几秒才感受到怀中的温香软玉已然离开,双手遗憾地垂下,黝黑深沉的眼眸依旧随着她的身影移动,饶有兴趣地看着女人粉嫩的耳珠由粉变红,最后变成深红。
这一变化,极大地取悦了他。
原来,司听瑜也会脸红。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司听瑜难耐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怀疑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话,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又问了一遍。
“咳,陆先生,你,你你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我去办公室拿听诊器,给你检查一下好嘛?”
陆祈川的心绪如烟花般飘散,还真没注意到她在说些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很欢喜这个女人,欢喜到视线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
光是看着她,心中的困兽就得到了安抚,不再闹腾。
她像是一抹破日的阳光,带着无线希望与宽容,毫无芥蒂地拥住了满身泥泞的他,并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不要怕,我来了”。
在他担心自己身上的泥巴是否会玷污她时,她的回应,是一个更加温暖,更加包容的拥抱。
陆祈川突然很想大笑出声,他何其有幸!
破破烂烂的他,凭什么能得到司听瑜的垂怜?
原来这十多年的苦楚,只为能在今天开出一朵菩提花。
他的神明无条件地接纳他,庇佑他。
此刻,他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信徒。
陆祈川的目光就如同他的思绪一般,丝丝缕缕地摇曳在风中,就像是一个若有似无的罩子,轻轻得笼在她身上。
司听瑜手足无措地站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瞧。
“我问你话呢,你看,看我干什么?”病房里的氛围简直让人头晕目眩,她提高了声线,试图找回自己的主动权。
话音刚落,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笑,浅浅的气息不是很明显,但显然出自男人之口。
司听瑜的脸颊不争气得更红更热了,就连脖颈都染上了几分绯红。
她的反应验证了陆祈川的猜测。
男人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耳根也开始发热,连带着耳后那一块儿的皮肤看起来也有点发红。
在女人柔柔的目光下,陆祈川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放松地将身体趴到桌子上,从鼻子到下巴都深深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动作顿了顿,又抬起手来,手忙脚乱地将刚刚被她别到耳后的碎发扒拉下来,盖住耳朵,再次趴下去,将下半张脸藏得严严实实。
所以······陆祈川这是筑了个巢把自己埋起来了?
这是什么操作。
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