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栖不愿意多讲,他也就不继续问下去了,赶紧换了个话题。
茶肆,二楼,最适宜观雪景的雅间内。
窗外,雪扑簌扑簌地下着,将能看到的两三家店铺顶上都上了白色的染料。
这间雅间的位置,向外看,视野开阔,没有多少房屋楼阁遮掩,能看到极远处,群树被披上雪毯,湖泊冰面晶莹。窗外底下,更无几人过路,留着一方安静。
云卿佞手刚伸出窗外,去接雪,就被容夙的大手包覆,拉了回来。
“卿儿,不若与我对弈一番?”
怕某人怨念,容夙率先问道。
想将她的注意力从外面的雪上收回来。
除了窗边这地儿,房间内其余地方都是暖暖的,大块暖石摆了多处。
容夙灵力一挥,离窗有一段距离的棋盘上,黑子白子回到了棋罐中。
棋盘上,原本就布着一道局,估摸着是茶肆老板留着,有兴趣的人碰上,可解一番。
“不要,我棋艺比不得你。”云卿佞坚决不动身。
在棋盘上,那他不得给她杀个片甲不留。
吃过多次亏的云卿佞会答应才怪。
“除非...”云卿佞眯起眼。
她迟迟不说话,容夙问:“除非什么?”
...
容夙的双眼被青色绸带蒙住了,看不见棋盘上的棋子。
储物袋里正好有这一崭新的绸带,云卿佞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了。
棋盘上重新被布置了一棋局。
为云卿佞所布置。
她脑子里也就只记得两三个棋局了,这还得感谢一下棋神了。
给容夙看个三秒过后,她就将他双眼蒙上了。
云卿佞心里偷着笑,这还不得她赢?
容夙双眼被蒙上,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伸手去碰那青色绸带。
“不许摘下来。”云卿佞出声提醒。
容夙乖乖地放下手,“卿儿,绸带有些紧...”
云卿佞一愣,忙去给他调整一下绸带,轻声问:“我刚系的时候,怎么不出声?”
“我...说话了。”
“啊?说话了吗,我没听见?”
“卿儿方才好像有些...开心,没听见我说话。”
哪能是开心啊,岂止是有些啊,简直是太兴奋好嘛,终于轮到她在棋盘上杀他个片甲不留了!
云卿佞心知自己可能是得意忘形了,将他忽略了,心虚转移话题,“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被蒙上眼睛的容夙乖得不行,小幅度点了点头,“正好。”
云卿佞隔着绸带,轻轻吻了吻他眼睛,以作抱歉。
容夙藏在绸带下的眼尾不自觉地上扬,嘴角也是。
容夙小心翼翼地去摸装着白子的棋罐,有绸带作阻挡,没了视线,他拿东西有点儿不方便。
云卿佞将棋罐放到他手里后,才坐了回去。
这棋局,她黑子先下。
棋子碰撞棋盘,清脆的声响。
黑子落下,轮到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