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鸣放松下来,抬头望着殿顶,“那让我好好想想,等容夙回来了,我怎么与他解释...”
他时不时叹气一声,手抵额头,似是遇上了特别大的烦恼。
友人交代的事情没完成。
他在自己友人那儿的形象就得一落千丈了。
更何况,他可是带走了容夙殿内好几样宝物。
当时他只是说笑而已,以为容夙会一如既往的拒绝,谁知道竟就这样给他了。
那他是趁火打劫的人吗?那他当然...
厚着脸皮将其收下啦。
龙鸣现在心底有些麻,得了,到时候他估计是免不了被揍一顿。
鼻尖陡然一酸,云卿佞将茶杯端到嘴边,浅饮了一口,咽下水的同时咽下了喉咙间的酸涩意。
她看上去平平静静,“等我们...回来时,我自会帮你...解释...”
话到后面越来越轻,云卿佞轻咳了一声,“抱歉,水喝得有些急。”
差一点,就没忍住哽咽出声了。
龙鸣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听她这么说,笑了,“那可说好了。”
“我相信。”他拱了拱手,“卿上神不是说话不算话之人。”
“自然。”云卿佞将茶杯放到一旁,朝着旁边看了半天的凤临说:“凤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
凤临见她点到自己,便从思绪中回了神,连忙道:“小呆卿,你一个人可以吗?”
云卿佞淡笑着摇摇头,“我没事的。”
凤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头,与龙鸣一同出去了。
走了半路。
龙鸣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的气氛,“你怎么半天不说话,这可不像你。”
凤临此刻没与他呛嘴,手抵着下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小呆卿怪怪的。”
龙鸣想了下,“她没有怪怪的,你是不是想多了?”
除了因容夙抛下她的事难过,其他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
凤临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怎么觉得小呆卿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龙鸣眯了眯眼,仔细回想了下,又摇头,“我还是没想到有什么奇怪的。”
凤鸣想破天也没想清楚,小呆卿会有什么瞒着她呢?
“或许确实是我想多了。”
凤鸣也放下了疑虑。
云卿佞打开书房,按着记忆,去到容夙放那些画的位置,将里面的画全部拢起,抱了出来。
缓缓走到平时容夙坐的位置,坐下。
将那些画缓缓翻开。
那些画上都只是她一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云卿佞,美目微蹙。
可惜的是,该为她抚平情绪的人却不在。
云卿佞拿了一旁新的空白的画,执起笔,沾上墨,仔细认真画了起来。
越画到最后,她的眼眸越亮,似星河漫天,似细碎星光点点。
画上终于不再只有她一人了。
两人靠在一起,笑意明显。
将作完的画放在一旁,重新拿起一幅空白,画起。
云卿佞也不知道自己画了多少幅画,一一在上面落下日期,与容夙的画的那些叠在一起,放到了原处。
最后,她宿在了夙神殿内,枕边似有容夙的清冷气息,还像容夙还在她身旁一样,沉沉睡着。
多日不见、在小世界玩得不亦乐乎地青尾青棘也似是感应到云卿佞的情绪,回到了神界。
“怪你,非要跟那神兽比比谁厉害,晚回来了这么多日。”青棘将锅甩到青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