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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滴万年花酿。
云卿佞重新将万年花酿盖上,咧开嘴一笑,“回见。”
那场棋局,她走了七步。
棋神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被气的。
他念叨着,“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可恶!这分明是在侮辱我!”棋神气得要将手里的杯子摔碎。
半途,却将杯子收了回去,将里面的万年花酿饮尽。
“算了算了,不能跟这万年花酿过不去。”
棋神倾倒杯子,看看是否还能倾倒些万年花酿出来,可惜,什么也没有了。
他缓缓往殿内走去,“步步似棋,落子无可悔。生局死局,又有谁人知?”
云卿佞坐在夙神殿前,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两坛万年花酿随意地放在一旁。
百年花树有花瓣飘落,落于她衣裳上,头发上,落于万年花酿旁。
她也不甚在意,殿门前,不知坐了有多久,也不知出神了多久。
“怎么不进来?”清淡嗓音响起。
容夙也不知何时到来的,将她头发上的花瓣拿开,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轻声问:“为何坐在地上?”
若不是他突然想来殿外看看,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
“若我不出来,你是不是就这样一直坐着?”
云卿佞搂着他,笑了几声,“我哪有这么傻。”
“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你不出来,那我就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胡说。”容夙将她放到秋千上,揉乱她的头发,“那又为何将气息隐藏?”
云卿佞无辜道:“试试你到底关不关心我。”
容夙缓缓推着秋千,好笑道:“试出来了吗?”
云卿佞点点头,“试出来了。”
“你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我。”
“所以,你根本不关心我。”
“你得补偿我。”
容夙早已料到,“那卿儿想要何种补偿?”
云卿佞仰头看他,“那自然是...”
“转世的事情,算不得补偿。”
在她再次开口前,容夙先把话放在了前面。
瞬间,云卿佞脸垮了下来,她从秋千上起来,“不荡了。”
见她坐在石桌旁,背对着自己,容夙无奈,先是消失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
由灵力符化成的淡青色的花出现在云卿佞面前。
云卿佞下意识地想接过,但余光看到某人,将手收了回来,别开脸,“这次哄不好了。”
“除非...”
容夙坐在她身旁,耐心问,“新的棋局,卿儿会解了?”
不说棋局还好,一说棋局,她就来气。
“你分明是在为难我。”
“这么难的棋局,我怎么会解?我平时又不下棋。”
“不会解,我也不解了。”
云卿佞破罐子破摔了,“你就说让不让我去吧。”
容夙沉默半晌,“此次转世非是儿戏,危险...”
“你觉得我会怕?”云卿佞歪头看他,手指着自己。
“我怕。”
容夙对上她目光。
他怕她遇上危险,他怕魔族对她不利。
他更怕那日看到的景象,真切地发生在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无法保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