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河上真的不空。

灵器画舫上，啸天看着近在咫尺的别的法器舟船，叹为观止。

百十里的河面，看似对岸就在眼前，可画舫航行的方向，却让啸天觉得自己一直在贴着河滩航行。

“撞了！要撞上了！”

眼看前方引路的剑痕对着一艘和画舫大小不相上下的舟船撞去，鼠妖玉汤扶着画舫围栏大呼小叫。

剑痕轻蔑地回头一笑，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妖仆。

可惜那个第一眼姿色平平的歌姬仙儿，自打上了画舫后就没有瞅自己一眼。

自己一双剑目可是走了眼，这仙儿怎么越看越好看。

魅妖一族的魅术和狐妖一族的媚术虽然音同字不同，但这两种功法都是那种就算你不刻意为之也会自主修炼那种。

剑痕和魅仙儿呆的时间越久，就越会觉得魅仙儿可人。

甲板上，蓝灵儿从刚开始的敌视到现在已经“仙儿姐姐”长“仙儿姐姐”短了。

“百舸争流相竞帆，来船看到撞不见！哈！”

“啪啪啪！”

狗刨玉汤直接鼓掌拍到手红。

“少爷，好诗，好诗啊！”

“对极，对极！太应景了，少爷！”

白玉汤已经从刚开始的慌乱中镇定下来。

哪怕现在就算是一艘龙舟从他脑袋上划过，他都能泰然处之。

不空河上的一切都是虚妄，哪怕是突然从河中跳出来的一条鱼，你都不知道它是不是从几十里开外开始起跳。

啸天斜靠在画舫甲板上的床榻上，最早的时候他特意也给二狗兄弟留了长椅，可惜啸天还是小看了修真界阶级的差距。

他的一番操作，直接让二狗吓得跪地发抖，以为啸天厌恶了他们兄弟的侍候，想换上年轻貌美的女妖精了。

“哎！其实我当时是真的想换！”

“啥？少爷你说啥？”

狗刨接过话，不等啸天回答，忽然抬手一指。

“少爷快看，那艘飞梭在河面上跑的也是飞快！荡起的波浪，都影响到画舫了！”

啸天可不像狗刨傻憨，天地自成的迷阵，就算他的神识也只能放出五十多丈的距离。

那迎来的飞梭，就是冲着画舫而来。

“仙儿放出的消息还是引来了偷腥的猫，只是不知道来的是大鱼还是虾米？”

“嘭！”

老船夫剑痕稳稳地站在小舟上，看到贴脸而来的飞梭，微笑迎接。

小船翻了，落入河中的剑痕抱着剑，还在思索刚才的碰撞。

这不合理！

河面上，等不到啸天出手，狗刨和玉汤就飞速从画舫跳下。

距离够了，鼠妖白玉汤或是神识感知到了来人的修为境界，落到水面之前尾巴突然出现，勾在画舫扶手上轻轻一荡，原路返回。

“小白，你玩荡秋千呢？嘻嘻！”

蓝灵儿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反话，就连她都感知到了来者不善。

“铜牌！”

魅仙儿站在啸天身后，轻声提醒一句。

“来的好！”

狗刨掏出一对仿制的“风牙”，对着来人打出。

“狗刨，不要离开太远，不然你就不知道会出现在哪了！”

仙儿的提醒让狗刨恍然，踩在河面上的双脚向后退了几步。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