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虚捋着胡须,对年轻族人的谩骂充耳不闻。
啸天上前两步,伸手将狗剩拉到身后。
无论前世今生,他还从没有躲在别人身后的习惯。
“青丘山是九尾天狐一脉,不光在这方圆万里,就算是十万大山中也是自视甚高!”
拍马屁吗?
一群年轻狐族大妖看着啸天的脸色更加鄙视。
“白纤姑娘同样对这起婚事不满!”
看到啸天望向自己,白纤眼神躲闪。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就不同意我悔婚呢?”
“是白纤的幸福重要?还是你们青丘一族的面子重要?”
啸天的咄咄逼人,让狐族年轻一辈满脸怒色,却又哑口无言。
“这婚我退定了!留下一物,又有何难?”
电光火石之间,啸天右手闪现一把寒光匕首,在众人惊呼声中,挥向自己腰间!
为了不当狐族女婿,他竟然自宫?
白纤怒从心起,这还是整天围着自己转的小舔狗吗?
“少爷!不要!”
就连白天虚也吓了一身汗,不过看到啸天刀锋的方向,掐起的法诀又缓缓放下。
“噗!”
一片殷红的血雨洒下,雨珠溅在最冒头的几名狐族族人脸上。
雪白的尾巴和一根小拇指,在祠堂的上空落下。
啸天的尾巴和狗剩的尾指。
狗剩距离啸天很近,如若使用妖法阻拦,细心的狗剩怕伤到啸天。
仅凭肉身挡刀!
惊慌的狗剩并没有注意,就算他不使用妖法,仅凭肉身,也不是自己少主一刀能断的。
“诸位满意吗?一条狗尾巴,换一个狗腿子?”
虽然啸天说着自嘲的话,大厅中大部分狐族人还是为他和狗剩的主仆之情所动容。
婚事没有退成,还折了条尾巴,啸天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下山路上,狗剩哭了一路,可看啸天,却是笑容满面。
“哈哈!割了尾巴,就只有两只狗耳朵了,没了耳朵,自己和一个正常人族没什么分别!”
啸天心中所想,狗剩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因为他,啸天少主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对妖族而言,尾巴的作用可不仅仅是为了装饰。
某些妖法,甚至神通,都是只有尾巴才可以施展的。
“呜呜,少爷!小的害您没了尾巴,回到犬牙山我就向族长请罪,是杀是剐,我都认了!”
听到这,啸天猛然停住身形。
狗剩说的对啊,能回忆起的过往里,霸天老爸的脾气可不是狂暴两个字能说全乎的。
怎么办?怎么办?
救了狗剩,如果镇压在犬牙山五百年,那和不救有什么分别?
曲线救国?夫人路线?
“对了狗剩,我被白纤打的脑子现在还嗡嗡疼,我妈呢?”
“妈?”
“就是娘!娘亲!嗯,我娘呢?”
听到“娘亲”二字,狗剩一个机灵,哭也顾不上了,一个缩地成寸就来到啸天身前,捂住了他的狗嘴。
“少爷,主母的话题不能言语,被人族大能察觉,恐为我犬牙山招祸啊!”
我滴妈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