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渺知道宫灼只是在口嗨,但听见宫灼想看谢飏被人踩在脚底下还是不太高兴。
他低头看了看宫灼的脚,就很想过去踩一脚。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宫灼只是口嗨,并没有恶意,他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去踩人一脚。
宫灼没有注意到云非渺的视线,还在那边举手欢呼。
“上啊老燔,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踩老谢的。”
“上啊老燔,让我看看你……”
“别说了别说了。”姜清箬注意到云非渺的视线,连忙去捂宫灼的嘴,“好好看比赛吧,叫个什么劲儿?”
“你现在是万剑宗的亲传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我们宗门的形象,别太跳了好吗?”
“好吧。”
宫灼只好老实地坐了回去,云非渺也收回了目光。
台上的谢飏的则是满脑子黑线,宫燔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其中还掺了一丝害怕。
谢飏并不待见宫燔,但还是客气地朝对方拱了拱手,等到比赛的哨声一响,他就立马不客气地一剑过去,直接将宫燔手里的刀劈成两半。
宫燔之前进入刀冢时没能成功契约本命灵刀,如今手里这把,是他为了这场大比,跟家族要了许多灵石才换到的。
没想到才用了没几天,就被谢飏一剑劈断了。
宫燔早就料到了谢飏不会对他客气,但没想到对方这么不客气。
他痛心疾首,愤怒非常,想如当初说的那番将谢飏狠狠踩在脚下,却没有那个实力,还很有可能被谢飏踩在脚下。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留在台上挨打,倒不如早点认输。
宫燔正想张嘴,却发现自己嘴巴怎么也张不开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他拿起断刀给自己照了照,却发现自己嘴上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他难道是见鬼了?
“没想到这位师兄还有功夫照镜子,看来是小弟我出招太慢了。”
谢飏说着,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攻势朝着宫燔身上各处击打而去。
谢飏的裂影剑本就由十二把剑组合而成,每一把又能分出六个分身。分身虽非实体,但落在人身上也是实打实的痛。
宫燔根本看不清谢飏是怎么出剑,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缭乱,满是交错的残影,而他身上接连不断地传来阵阵剧痛,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不能哀叫出声使他憋得浑身更疼,他想要反击,可手中的两截断刀根本抵挡不住那么多道剑影。
“啧啧啧,太残暴了。”
坐在树上喝茶看戏的萧越忍不住摇了摇头,吐槽道:“这小子我当时见过一次,看起来可腼腆了,被对象亲一下脸蛋都会脸红。”
“虽然他最后还想亲回去,但看起来还是很害羞的。”
“结果啊,没想到啊,他打起人来居然是这样的。”
纪宗主笑道:“大刀宗那弟子姓宫,应该是与谢飏最好的朋友宫灼有仇。”
“原来如此。”萧越点了点头,“我就没想到,那小子看起来端方雅正的,结果还一肚子坏水,居然用魂力堵住了对手认输的嘴。”
他没看错的话,那个叫谢飏的小子身怀罡风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