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只能伸长了手,遥遥看着小七与谢飏那个混蛋相携而去。
宫灼也拉着姜清箬跟了上去,他不清楚云非渺想看什么热闹,但他知道自己喜欢凑热闹。
而且他很有凑热闹的操守,谢飏让他带的隐匿阵盘他带了,云非渺让他贴的隐身符和隐息符也都贴了,一句话也不多问。
姜清箬也跟着宫灼有样学样,感觉新鲜极了,他还没这样跟人凑过热闹呢。
云四姐云若微之前与那卖鱼老板几次相遇都是在雾城的北半城。
那儿有个码头,每日在那边卖鱼的人都有很多,就那人显得格外突出,云非渺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他到码头附近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三姐云若栀正在和那人交涉,而大哥和其他姐姐就藏在码头边上的某艘客船里。
再看那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带帽长斗篷,半张侧脸精致绝美,脸颊上还有三片淡蓝的鱼鳞图纹,衬得对方有些妖异。
微风轻掠,那人额前发丝微扬,斗篷下摆露出了一截泛着波光的月白鲛纱。
好看是真的好看,除了谢飏,另外三人都有一瞬怔愣。
宫灼回过神来,见姜清箬还在发愣,忽然就有些不服气了。
他手肘轻轻撞了下姜清箬,凑在姜清箬耳边低声问道:“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温热的气息洒在姜清箬耳畔,令姜清箬耳尖微微泛红。
他看了看那卖鱼老板,又看了看宫灼,实话实说道:“各有各的好看。”
两人都有些妖,但风格不同,也分不出胜负。
宫灼仍不甘心,继续贴着他问道:“那你是喜欢他那种好看,还是喜欢我这种好看?”
姜清箬挑眉:“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喜欢哪种很重要?”
他余光瞥见云非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俩,连忙把宫灼推开。
真是要命,他们明明是一起出来看卖鱼老板的热闹的,结果现在变成云非渺在看他和宫灼的热闹了。
宫灼答不上来,又忽然被人推开,心里无端涌上一股委屈。
谢飏见他这样就觉得头疼。
没遇到姜清箬之前,宫灼可是天天嚷嚷着想吃软饭的。
结果软饭送上门了,他就把这事忘了,只整日眼巴巴地盯着人家,结果到现在也没弄清自己对人家是什么心思?
可姜清箬都不急着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他自然更不好插手。
谢飏想了想,拉着云非渺问道:“我们要不要去船上和大哥他们汇合?我看大哥他们的位置更适合看热闹。”
云非渺知道谢飏这是想给宫灼他们腾地方呢,连忙拉着谢飏跑了。
云家的船只都有禁制,但这些禁制对云家嫡系血脉无用,谢飏身上也有块云家的身份令牌,两人很快就进去了。
一进客船两人就显了形,云大哥不咸不淡地瞥了眼谢飏腰间的玉牌,话都懒得说。
那块玉牌还是谢飏小时候在云家时特意给他做的,后来他回了谢家,这玉牌就还给了云家。
今天他回来,云三爷又把玉牌给他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