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也没想到,我的活着,会让你这么厌恶我。
我们结婚快五年了景延。
五年的时间,就是一块石头,也该暖热了吧?
可我这不是没能把你暖热吗?
在你心中,我就是个十恶不赦没有底线而低贱无比的女人。
而且,我依然要回苏家去赎罪去跪青石板,我依然逃不了苏家的桎梏。
不仅如此,到了我婆家,我还要接受上到公婆,下到家佣,只要是个人,都能用脚踩我。
我真心活够了。
活够了你懂吗?
你常说脸皮厚的。
我的确脸皮厚,脸皮不厚,我真的活不到现在。
就算我的脸皮厚的犹如古城墙的拐角那么厚,可所能承载的也是有限的,不是吗?
这一个多月我想了很多。
我已经意识到,人,是抗争不过命的。
我真的就是我妈说的那样,生来就不该活着。
所以景延,我活够了,要么,我们离婚,我离开这里,要么我死在你这栋大平层里。
这不是我的房子。
房产证上也没有我的名字,我死在你房间里里,只会让你更窝囊。
哈哈!”
说到这里,苏禾笑了。
笑的很凄凉,又很得意,那笑容,是郁景延极少数看到的,那种没心没肺,完全放得开的笑容。
那笑容,纯的像个孩子。
笑过,苏禾抬起水果刀,就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大动脉上扎。
“不要……”
“太太……”
郁景延和田姐两人同时扑向苏禾,到底是郁景延干净利索,一秒钟便把苏禾手中的水果刀,给夺了过来,他另一只手臂一把抱住苏禾。
然而,苏禾却身子一软,昏倒在他怀里了。
“苏禾,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苏禾?”郁景延抱着苏禾,不停的晃动着,他想拍拍她的脸颊让她醒一醒,这才发现,她在发烧。
她的脸颊和额头,都滚烫滚烫的。
刚才抱她抱的急,他也没察觉到。
郁景延立即掀开苏禾的衣服,摸了摸前胸和后备,发觉她浑身都烫的要命。
“快,田姐,去把门给我打开,提前按电梯下行键……”郁景延一边吩咐田姐,一边弯腰将苏禾抱起来,只朝外冲。
田姐她飞快的为郁景延开门,开电梯。
跟着郁景延一起下楼。
郁景延亲自开车,田姐和苏禾坐在后座上,田姐搂着苏禾,哭的十分心酸:“太太,你不能死,你还这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你要是嫌没人疼人,以后我疼你,你跟我过,我把你带到乡下去,我做工养活你,以后再也不叫你受苦了。
太太……”
苏禾依然昏迷不醒。
郁景延没有吧苏禾送到郁氏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
因为太远了。
他开车去了家门口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直接把苏禾推进了抢救室。
一个多小时后,急诊室的灯亮了,苏禾从抢救室里被推了出来,已经立即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她丈夫,医生,病人什么情况?”郁景延无比担忧的问道。
医生突然冷声呵斥:“你……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做丈夫的!”
郁景延的心嚯的一下:“……我妻子,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