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对那种笑容再熟悉不过了。

每次杨毅在云雨时想到坏点子，就会有这种笑容。

一瞬间，余卿卿就什么都懂了。

为什么杨毅明明不愿意复合，却总也不对柳如烟口出恶语，不让对方彻底绝望。

为什么杨毅会把她叫过来。

为什么杨毅会有一种看戏的表情。

这个男人啊。

他就是在享受这种状态。

享受这种两个女人争抢他的感觉。

余卿卿突然感觉一阵巨大的失望。

她此前还觉得两个人并不是没有可能成正果。

没准以后还能结婚呢。

尽管两个人的第一次并不是那么美好。

不是两情相愿，而更像是买卖。

但余卿卿觉得只要她做得足够好，说不定总有一天能够打动这个男人呢？

可看到杨毅的这个表情才知道。

这永远......不可能！

看着两个女人拼死拼活去抢他。

有这种阴暗心理，余卿卿并不怪杨毅。

反而觉得很正常。

谁都有阴暗心理。

大多数女人都曾幻想过被人抢爆呢，余卿卿也不例外。

可不是谁都愿意把阴暗心理暴露出来的。

特别是像杨毅这样，赤裸裸的，毫不掩饰地展现在她面前。

这说明在杨毅眼中，自己永远只是一个让他开心的...道具？

起码换位思考，余卿卿肯定不愿意把内心阴暗的一面展示给心爱的人。

那么事已至此。

余卿卿要怎么办呢？

是大声呵斥杨毅，告诉他自己已经看破了他的那些肮脏想法？

还是直接把包往他脸上一甩，转身潇洒离开？

余卿卿给了杨毅一个乖巧的笑容。

然后将高跟鞋拖了下来。

在一阵惊呼声中，挥拳打向柳如烟。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么？”

“买名牌包，开豪车，用高档化妆品。”

“代价就是把自己卖给别人。”

“唯一的区别就是，买家是个魔鬼，仅此而已。”

在两个女人扭打的过程中。

余卿卿甚至能抽出心思想这些东西。

两行泪水流出，除了她自己。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打疼了才哭的。

终于。

这个时候杨毅站了出来。

他将打斗中的两个人分开。

一边检查余卿卿身上的伤势，一边大声斥责柳如烟。

“这才是我女朋友，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请你自重！”

柳如烟面如死灰地离开了。

余卿卿则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穿上高跟鞋，高昂起头颅，就像是赢得了交配权的白天鹅挽着杨毅。

两人离开了健身房，回到了公司。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

.........

两人到了公司都没有说话。

杨毅独自走进办公室。

看着这被余卿卿精心布置过的办公室，杨毅还是难以平静下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余卿卿那种暗示。

原本他以为两个女人只是会互相嘲讽。

没想到余卿卿直接选择了动手。

出乎意料。

但......确实刺激啊！

这么做有错么？

就像是动物界母猴子看着两只公猴子为了争夺交配权而发生争斗。

那是对自身魅力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