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一辈子的痛,藏在心里不敢让人知道的痛,她见到你们就会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
“她说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季三林。”
“当年的事她心里门清,不是你爸欺负了她,你爸是被她连累的,被她连累得名声扫地。”
“我们当年以为是季三林欺负了她,不知道真相,因爱女心切做法过激了,直到将雪梅带回家里才知道整件事的经过。”
“我承认,后面对你不管不顾,是我们自私无情了,雪梅嘴上没说,心里也是愧疚的。”
“她不敢面对你,也不敢见你,见到你们就会想起过往,想起那些不堪的痛苦,她害怕那些事被人知道...”
“季落,你也是个女孩子,还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能理解你妈的痛苦。”
季落静静的听着,心绪并未有任何波动起伏,神色如常:“我理解,所以我选择跟你们永不来往,不去掀她的伤疤,不去打扰她现在的生活。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打扰,季三林也不会打扰,季家其他人也不会打扰。”
“她有她的家庭,季三林也有他的家庭,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是同一路人,虽然发生过短暂的交集,但那都过去了,永远的过去了。”
她给的答复,一如既往的坚定,跟上次见面时一样干脆利落。
白父听着心头发堵,却又有说不出的怅然,还有几分庆幸:“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们不会主动去打扰她的生活,我希望她也约束好家里的疯子。”
季落没有点名道姓,但秦家唯一疯的人,也就是秦珍珠而已,也提醒他:“你们最好不要让她知道有些事,不然她发起疯来,后果你们自己清楚的。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们不要将责任推卸到我们身上来,我们不会给她的疯癫买单。”
白父对外孙女的无理取闹和任性偏执也很无奈,点了点头:“我们会处理的。”
“还有别的事吗?”季落冷淡的问。
白父从身上取出信件和钱,“雪梅给你们写了封信,还有一笔钱,在别的方面她给不到补偿,只能给些迟来的金钱补偿。”
季落伸手拿了信,没拿钱,冷漠得很:“迟来的补偿比草贱,我需要的时候没有,现在我已不需要了,季三林也不需要,您带回去吧。”
该说的都说完了,季落看向一旁的季三林,态度同样冷淡:“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告诉他,我那个跟他女儿长得像的媳妇早死了,我不认识他女儿,以后也不会出现在他女儿面前。”
季三林刚开始以为白父是来找他麻烦的,却没想到是来道歉补偿的,他心情特别的复杂,他也清楚与白雪梅互相不打扰才是最好的安排,踟蹰过后才说出这番话来。
他们父女两说完就走了,白父却在原地站了许久,目送他们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