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子见小曾孙并不强要,用别的菜代替也可以,满意的笑了笑,又给他夹了些鸡蛋和白菜,让他自己抓着吃。
吃完饭后,团团被二老带回房间睡午觉了,他不认床,也不认生,把手洗干净就跟着他们走了。
阮明辉也跟着任荣军兄弟出去玩了,他不常来大院,他们兄弟俩特意带他去结交人脉,去玩得好的兄弟家串门了。
季落则在家里陪婆婆和大伯母她们闲话家常,也帮着大伯母卷毛线织毛衣,一个下午听了不少趣事。
任老夫人睡了一个小时起床,一过来就是说着:“小家伙睡觉挺乖呢,一个姿势不乱动,撅着屁股睡得很香。”
“他是喜欢撅着屁股睡。”
平时大部分时间是阮丹琼带着睡,团团晚上睡觉不闹,总能一夜好眠睡到大天亮。
季落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去给奶奶倒一杯热茶,听到有人敲门,她立即去开门了。
来人是一个年纪相当的陌生女同志,对方见到她愣了下,“你是?”
“同志,你好。”
季落以前没见过她,想着来者是客,也礼貌接待:“我是任荣晏的媳妇,我叫季落,快请进来坐。”
“哦。”
对方听说过她的事,一双丹凤眼略显不礼貌的打量了她一眼,双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嫌弃。
季落最擅长察言观色,眼睛也很尖,正好捕捉到她这异样的眼神,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今日穿得是很朴素,却也简洁大方,她每次过来都不会刻意打扮招摇,极尽低调不给任家招惹谈资。
倒是没想到,被这个陌生面孔给鄙视了呢。
她不会跟这种人计较,对方能在大院里走动,想来家世背景挺好的,她不会无缘无故给爷奶大伯他们添麻烦,所以当做没看到她的眼神,依旧神色如常的邀请:“同志,外边冷,进来坐吧。”
“落落,谁来了?”屋里传来任老夫人的问话。
季落转身回答:“奶奶,一位女同志,我不认识的。”
对方紧跟着她进屋了,神色变化也快,笑语盈盈:“任奶奶,伯母,敏敏,你们都在家呢。”
“是文瑜啊。”
任家婆媳俩见到她并不热情,也不生疏,任老夫人趁机给孙媳妇介绍:“落落,文瑜是廖家的外孙女,七月份考上了京都的大学,现在住在她外公家里,偶尔过来串串门走动下。”
给她介绍完,任老夫人也给文瑜介绍:“文瑜,这是我孙媳妇季落,老二家荣晏的媳妇,她也在京都上大学,今天她们婆媳俩带孩子来给我们看看。”
“原来是嫂子。”文瑜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季落也只是表面上的浅淡致意,笑容自然:“文同志,你好,请坐。”
她给任老夫人和客人泡了一杯茶,又给婆婆和大伯母她们添了些热茶,见任荣敏只跟文瑜简单打了声招呼,并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有大伯母她们在闲话家常,她也没有过去加入聊天阵营,继续坐在沙发一侧帮堂妹卷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