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落姐,我今天过来还有件事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季落看向她。
季冰清扯了扯面皮,笑得有点僵硬,“上周有个媒婆上门来给我做媒,介绍的男同志是县城瓷器厂的,爷奶他们跟媒婆聊过了,他们觉得很不错,让媒婆下周带我去跟对方见个面。我上次来你这,听你同学说了一嘴,记得她好像也是在瓷器厂上班,我想请你帮我向她问问,打听下媒婆介绍的这男同志的情况。”
“我同学李娇娇确实是在瓷器厂上班,媒婆介绍的这人,是什么工作岗位?”季落问她。
“好像是在生产车间,普通工人。”
“瓷器厂现在效益很差,濒临倒闭了。我同学就是因为厂里没活干,一个月只需要去上不到十天班,这才来我这兼职干活赚钱的。”季落如实告诉她这事。
“啊?厂子都要倒闭了?”
季冰清完全不知道这事,忙问:“你同学也是在生产车间吗?”
“她以前是在生产车间,后面因为一些事情...”
李娇娇的事,季落简单跟她说了下,等她吃完东西后,起身说着:“娇娇今天在家里休息,我带你过去,现在就去找她问问。”
“哎,好。”
李娇娇今天在家里洗洗刷刷忙碌着,刚把东西洗完晾晒好,见她们来了,邀请她们进屋里落座,拿了葵瓜子花生出来招待她们。
得知她们的来意后,李娇娇问着:“冰清,瓷器厂的人我都认识,各家的情况也还算了解,媒婆给你介绍的是谁?对方叫什么名字?”
“袁进。”
季冰清听媒婆说了对方的名字,媒婆还说男同志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非常上进的人。
一听“袁进”两个字,李娇娇娇俏活泼的脸黑了。
“娇娇,怎么了?”季落拉了下她胳膊。
李娇娇表情有点复杂,对上她们姐妹俩的眼睛,告诉她们:“就是我家亲戚给我介绍的那人。”
“啊?”
季落两人脸上表情一致,这么巧?
李娇娇撇了下嘴,“这些做媒的媒婆,大部分是黑心肝的,为了赚那点媒婆钱,撒谎坑人,真是太缺德了。”
吐槽完,又告诉她们真实情况,“最近厂里发生了一次安全事故,袁进本是在生产车间工作,工作中不认真,跟新调到车间的女同事嬉笑打闹,无意中碰到了机器开关,导致窑炉炸裂。”
“他和那个女孩子离窑炉最近,两个人都被烫伤了。女孩伤得很重,送到市医院抢救了三天才抢救过来,听说后背都烫烂了,这辈子彻底毁了。”
“袁进情况好点,伤得没那么重,不过面部脖子都烫伤了,半边脸毁容了。”
“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上面四个姐姐,他就是他爸妈的命-根子。他伤成那样,他爸妈天天在厂里闹,厂里本就效益不好,现在被他们闹得一个星期没开工了。”
“我昨天下午在路上碰到个同事,他说袁家已经跟厂里达成协议了,虽然是袁进他们的主要过错,厂里也还是赔了两百块钱。另外,袁进工作也处理了,袁家又强硬拿了四百块走。”
“我听说袁进自从烫伤后就没出过门了,仓库里有个同事跟他家是邻居,听他说袁进现在脾气暴躁得很,天天在家里发脾气砸东西。”
“他妈天天像伺候祖宗似的照顾他,四个姐姐轮流回家帮忙,各种好东西都偷偷往娘家送,现在都惹得她们的婆家都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