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满头大汗的季迎山,脚踩黄河两岸。
他手拿一根玉米棒,山洪泛滥。
茅房里充斥着鞭炮一样的声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茅房外,兵马脚步嘈杂,季迎山愣是站不起来。
“该死!怎么会蹲这么久,还不结束!一定是萧辰!”
季迎山想冲出去,看看到底来多少魔教的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想立马拉完。
花镜长老已率先带着一干人等,杀进人群。
柳青儿双剑在手,天女散花般旋转飞切,剑气飞舞。
“绿日拂柳!”
剑招一出,斩落三个魔教教徒的项上人头。
萧辰一剑在手,且战且走。
他专门挑一眼看过去容易对付的老弱病残,与被柳青儿吓退的逃兵。
这些魔教妖人,个个手持长剑宝刀,满脸油光,双眼冒着杀气。
看起来,这应该是,北原巨魔的一部分精锐。
张显宗用万剑归一,照亮战场。
战场中心的茅房,一下子就暴露在众人面前,仿佛众矢之的。
两个魔教小头目,立马捂住鼻子,“他娘的,我说怎么这么臭,这里有个旱厕!”
“娘的,叫老子知道谁拉屎这么臭,我把他一剑从底穿到嘴里!”
花镜大喊一声:“萧辰,那茅房里,是否有百姓?”
“季长老在哪里?快请他营救啊!”
萧辰一剑挑飞一个教徒,靠在柳青儿背上,扬起脖子回应:“花长老,那茅房里,正拉屎的,就是季迎山。”
“什么?”花镜剑锋一转,脚步腾挪,朝着那茅房的方向杀过去。
两个小头目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对着花镜大刀阔斧地乱砍。
花镜应接不暇。
这阔刀和大斧,她根本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一时,招架不来。
“季长老,快结束,来支援啊!”
季迎山在茅房里,五官都挤作一团。
不是他不愿意出来,是他还在拉啊!
还正到要紧的地方。
季迎山连连发出放松的喘息声来,肚子里一片清静。
“花长老,再坚持十个回合,我就快好了!”
萧辰冲过来帮花镜解围。
他挑飞一把长刀,插进茅房的门板里,吓得季迎山浑身一抖,再次一泄如注。
“季迎山,这么要紧的关头,你躲在茅房里拉屎?”
“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你是拉屎,还是造粪?”
季迎山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把玉米棒往身下一夹。
他不管结不结束,再不出来,会被怀疑。
季迎山本想奋起一脚踹开茅房门板。
结果他一脚踹空,身体虚得仿佛被掏空。
季迎山大头朝下,一头栽在地上,宝剑都没来得及拔出来。
一群魔教教徒,被茅房开启的气味突袭,措手不及,辣出眼泪来。
两个小头目把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萧辰和花镜身上。
“妈的,老子跟着大当家征战多年,从来闻的都是血腥味,哪里遭过这种罪?”
“都给老子砍!谁砍死那个刚从茅厕拉屎出来的,赏三个窈窕女人!”
啊啊啊!
刹那间,魔教教徒的士气,再上一个台阶。
萧辰旋刃一挡,拉着花镜后撤数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