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下,魔巢。
一个魔教教徒杵在门口,抱着一把阔刀,大口大口地打着瞌睡。
一个持扇教徒伸手戳破他的鼻涕炮。
阔刀汉猛地惊醒,大刀猛地一挥。
刀刃画成一个巨大的半圆,罡风将地面都斩开一道圆形的裂口。
持扇男轻松写意地一个腾空,轻轻着陆。
“陆三金!你又放哨时候偷偷睡觉!信不信我告诉大当家?”持扇男一摇扇子,笑眼眯眯。
阔刀汉把阔刀往地上一插,靠在刀上,抱着胳膊:
“你他娘的,谁不知道,你百达通是个喜欢告状的娘炮?”
“告去吧,老子是当家的座下第二大将!”
“你最好告我个凌迟处死,好让这魔巢没人管。”
持扇男哼笑一声,从后腰手腕一翻,掏出一壶小酒来。
“陆哥,小弟是来给你送酒的。”
“既然你要睡觉,那这上品黄酒……”
“我还是,喂给张妈妈家的小黑狗好了,它最近正好配种……”
陆三金双眼一亮,张开大嘴,一个闪身,从持扇男背后偷走酒坛,扒开盖子,倒进嘴里。
“真他娘的香!你哪儿找来的酒?”
百达通撑扇摇摆两下:“张妈妈的女儿,好像是看上我了,今天给我送来的,说是她酿的。”
大汉一口酒喷出来:“好小子,这酒,不会下了那迷魂的春药吧?”
“那丫头跟着张妈妈,指不定学会青楼女子那一套,给下点迷魂汤,就把老爷们办了。”
“你他娘的,让我跟你一起上当!”
百达通仰头大笑:“陆哥,放心喝吧,这是正经的黄酒。”
“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张妈妈之前,不是叫你我去帮着押送货物到凌霄城吗?”
“这是给咱两兄弟的报酬,银子我们用不上,女人我们哥俩有的是。”
“她们就送些酒来给我们吃。”
陆三金点点头,“你小子,满嘴跑火车,我姑且信你一次!”
“对了,百达通,当家的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你知道发生啥事吗?”
百达通挠挠后脑勺:“大当家估计,在烦恼秋收。”
“今年北原大旱,百姓们苦不堪言,大当家先前那些家底,估计快要派光了。”
陆三金叹息一声:“你说,咱们北原,啥都好!”
“有山有水,有树林。”
“怎么老天爷就他娘的连个喷嚏,都不愿意在这打?”
“老大这些年不与中原魔教合作,就好像是遭报应一样,怎么都不顺。”
“再这样下去,这些老百姓,咱们养不起啊。”
百达通苦笑摇头,“陆哥,咱们大当家那个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要做北原的王,做仁王。”
“老百姓就是这北原的根基。”
“你和我啊,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陆三金无语地闷头喝酒。
时间一晃来到夜晚。
陆三金和百达通换班。
一个排行第二的大将,一个第三。
两个人轮番打瞌睡。
一个人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绕过两个人视线,潜入进魔巢内。
季迎山蒙着脸,半蹲着对花镜说:“这处小魔巢,比北原巨魔的总巢,规模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先前我来的时候,这里还没这么落魄。”
“怎么如今,穷酸成这个样子?”
季迎山看着眼前窑洞一样的装潢和布置,心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