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上前一步:“你的天魔令,给我看一下。”
季迎山面露难色,“我在联络的山洞里,没有找到。”
教徒怔一下,脸色昏暗下来:“你没有天魔令?”
“一个没有天魔令的魔教教徒?”
“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叫人来杀你?”
“敢冒充魔教人,一句口令就想混进去,你太天真。”
“有多远滚多远!”
教徒一脚踢在季迎山腰口。
季迎山踉跄三步,扶着腰,眼神里透露着杀气。
“呦,你还敢这么看我,谁给你的胆子?没有天魔令,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给我在外面待着!”
“我没杀你,已是仁至义尽。”
季迎山压制住拔剑的冲动,拍拍身上的脚印,转身离去。
他如今心情很糟,走出百步远,一股味道钻进他鼻孔。
那味道,先是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多闻两口,又甜香淫秽,让人想入非非。
“有毒!是胭脂扣!”季迎山眉头一紧,并指连连在胸口点上三下。
为时已晚,眼前的一切昏暗下来,他双膝一软,瘫倒在地,意识全无。
一个人影从不远处的巷口里缓缓走出,来到他身前,踢上三脚,确认没反应后。
那人一把抓着领子,把季迎山拖进巷口。
另一边,集市上的一家茶馆,李纯阳正和李分针,同坐一桌。
桌上四个小菜,两壶毛尖,两人大快朵颐。
“熘肥肠,滚刀肉,天香土豆,麻婆豆腐。”
“小哥,你出手阔气啊,怎么?家里是做官的,还是从商?”
李分针夹起一块熘肥肠,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后,又品一口上好的毛尖。
李纯阳挠挠头:“我爹有个小杂货铺,我娘给人家糊灯笼。”
“都是辛苦钱。”
李分针一杯茶下肚,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把账结了。
“孩子,钱难赚却易花,肉好吃,穷难挨。”
“你娇生惯养,伸手衣来,张口饭到,自然不懂这赚钱之道,更不懂这守财之理。”
“今日老夫教你的道理,希望你能受用。”
“人生在世,切莫贪图享乐,糊涂一时,就糊涂一世。”
“你贪小便宜吃亏,分明身上没有几两碎银,却仍食肉糜。”
“此乃奢侈。”
“好自为之吧。”
李春阳正要挽留,结果李分针一个闪身不见。
“真倒霉啊,分明说得好好的,就因浪费钱,就离开,我还想巴结巴结呢……”
李分针立于墙外,偷笑不语。
他刚才,说是给李纯阳上一课,但实际上,却是找个由头,赶紧跑路。
来到流云阁,他是追杀哥哥李时针的,如今有踪迹,他一刻不愿意停留。
李纯阳算是个有心意的小辈,他赠玉给他,算是了缘分。
“小哥,咱们就再不见。”
“我去追杀那没人性的哥哥,你若是陪同,恐成累赘。”
他自言自语一通,翻身上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
“小宝贝儿,靠你了,去吧。”
盒子一开,跳出来一只血红色小蜘蛛。
蜘蛛在空中拉出一条血红色的丝线,飘飘忽忽,朝着一个方向飞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