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河听了苏晓晓的心声,才想起他这个妹妹有治愈别人的神奇能力。
太子的多年顽疾,李玉堂的呆傻病都能轻松解决,康纶这个,对晓晓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见苏晓晓蹲在康纶身边,小手握住康纶的手腕,软糯糯的说:“康大哥,我帮你呼呼就不疼了。”
然后,她便将治愈之力持续不断地输送过去。
那些碎裂的骨头在慢慢地恢复原位,红肿瘀堵的经脉一点点舒展开来。
康纶感觉苏晓晓手握住自己那一刻,痛感就没那么强烈了,受伤的地方变得温热,感觉错位的手腕再一点点复原。
苏晓晓放开康纶的手,瞟了一眼苏长河,心道:【这不就好了,那么咋咋呼呼做什么。】
然后又看向正在准备药材和夹板的大夫说:“不再好好看看,别说的那么吓人。”
那大夫看了看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说:“我当了一辈子大夫,怎么可能看走眼。”
苏长河却知道其中的玄机,想再确认一下,康纶的手是不是真的好了,就哀求道:“大夫,你再给看看,我大哥这手真的那么严重吗,他是个读书人,这手可要紧的很呢!”
大夫倒也理解这两个孩子的心情,寒窗十载,就等着下个月的春闱的,换做谁,也接受不了。
他叹了口气,重新检查康纶的手,嘴上说:“你大哥这手,已然这样了,再看十遍,也是……奇怪,刚刚这手明明连骨头都碎了,现在怎么……”
大夫打起精神,重新给康纶的手好好查了一查,结果令他大感意外,那伤者的手不药而愈了。
苏长河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大夫,怎么样了?”
“不可能啊,我不可能看错的!”大夫不理苏长河,再次轻轻抬起康纶的手仔细检查。
他不相信自己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把一直好端端的手误诊成短手。
可是,无论他再检查几次,出了外表的乌青,那只手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苏长河见他表情越来越凝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问道:“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大哥的手怎么样了?”
康纶听苏长河一口一个大哥,比他自己还担心,冰冷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他勉强扯出个笑脸道:“长河,接受现实吧,我的手废了。”
苏晓晓莫愁口袋里的果干,边吃边想:【废什么废,我苏晓晓亲自出马,把你常年抄书落下的旧疾都治好了。】
苏长河看了看苏晓晓,又看了看大夫,他要亲口听到大夫的诊断才能放心。
他又问了一遍:“大夫,到底怎么样啊?”
大夫捋了捋胡须,奇怪的说:“刚刚他的手明明伤的很严重,现在怎么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我没理由看错的啊!”
苏晓晓不忍见那大夫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便说:“你没有看错,是我呼了呼,就把他治好了。”
大夫看向苏晓晓,圆乎乎的小脸,身上还穿着藕色的中衣,没来的及梳洗的头发像刺猬似的竖着。
她的眼神却清澈赤诚,还有些于心不忍,这孩子,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