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光一问,才知道薛若雪从女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歹人,被轻薄了,好在小厮及时赶到,那人才吓跑了。
薛晨光将笔随手一丢,着急的问道:“若雪呢,她现在何处!”
侍从说薛若雪受了惊吓,不想那副样子回姨母家,现在躲在一个茶肆的雅间呢。
薛晨光马不停蹄的找到妹妹,只见薛若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十分可怜。
薛晨光用自己的外袍将薛若雪裹好,这才细细询问她有没有受伤,是何人轻薄于她。
薛若雪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肯说。
薛晨光好说歹说,薛若雪才勉强开口说:“哥哥,没事的,他只是言语轻慢,才想动手的时候就吓跑了,我以后会小心的。”
薛晨光哪里肯依,不找到欺负妹妹的浑蛋,他绝不罢手。
“若雪,你到底在怕什么,有哥哥在,就是拼了命也会护着你的!”
薛晨光越是这么说,薛若雪哭得就越厉害了:“算了哥哥,本来也是我不对,先招惹了他,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哥哥为难,做你不想做的事,再说,你自己也说了,比不过康纶的!”
薛晨光只觉得头晕,这怎么又扯上康纶了,他低头一想,脱口而出:“若雪,你该不会说轻薄你那人就是康纶吧,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康纶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薛若雪一听,哭得更伤心了:“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你走吧!”
薛若雪一哭,薛晨光就没辙了,忙低声道歉:“哥不是那意思,你当真看真切了?”
薛若雪双眼含泪:“他那猥琐的眼神,那些下流的话语,化成灰我也认识的!”
薛晨光从小看着妹妹长大,听她这么说,心疼的不行,都不知道当时妹妹有多害怕多屈辱,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便义愤填膺的说:“你等着,我把他抓来,拔了他的皮。”
薛若雪拉住哥哥说:“当时小翠也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康纶一贯装成老实巴交的样子,谁会信他做了这样的事,不这么去,人家肯定以为你嫉妒他,而且,我一个女孩子,这种事情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
薛若雪说的不无道理,薛晨光只得停了下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薛若雪道:“康纶说状元之位非他莫属,待他高中之后,就把我娶回去,报我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的仇,哥哥,我好害怕!”
薛晨光好言安抚了妹妹,说他一定会給妹妹出气,便让她梳妆换衣之后,亲自将她送回姨母家。
薛晨光心里对薛若雪的话还是有些怀疑,她会不会看错了。
正想着呢,看见巷子里茶肆那个人背影很像康纶,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只听得那几人言语轻薄浪荡:“康兄,今日可曾得手了?”
“别提了,只摸一摸就被人打断了,不过,她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薛晨光听那声音,不是康纶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