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光正在气头上,薛若雪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喜气洋洋的说:“哥哥,恭喜你,有了国子监祭酒这样的人给你当老师,区区康纶何足畏惧。”
薛晨光只是觉得头大,他无奈的说:“若雪,你怎么也信了那些谣言,蔡老是什么人,怎么会轻易收我为弟子呢!”
“可是你们明明畅谈了一个下午呀?”薛若雪有些不忿。
随即眉眼又舒展了开来:“这也不打紧的,你跟蔡老谈了一个下午的学问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大家都觉得你是蔡老的关门弟子了。春闱的时候,阅卷老师都要对你高看一眼的。”
看着喜形于色的薛若雪,薛晨光脸色越发难看了,他扬声道:“若雪,外头传我是蔡老的关门弟子这事,不会也是你放出去的消息吧?”
薛若雪不置可否:“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呢,大家迟早要知道的,我不过把消息提前了些。”
薛晨光气得不轻,真想给自己这个脑残的妹妹一巴掌,可他下不去手。
薛若雪还继续道:“哥哥,我这都是为你好!”
薛晨光冷笑一声:“为我好,你让我背上个剽窃他人文章的罪名,为我好,你让我失信于蔡老,薛若雪,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薛若雪也恼了:“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哥哥你胸无大志,蜀中乃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祖父年事已高,父亲又酷爱游山玩水,蜀中的将来就靠你了,你如此碌碌无为,如何对付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薛晨光觉得薛晨实在是无理取闹,他虽无意功名利禄,但蜀中防务却一日不曾松懈,况且蜀中有地理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保蜀中百姓安居乐业,他自信能做到。
薛晨光不想再继续纵容妹妹了,他冷声道:“若雪,王府之事我与祖父自有定夺,你一个姑娘家家,成日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实在不妥,你明日就回蜀中去,我即刻修书一封,让祖父派人来半途接应你。”
薛若雪蛮不讲理的说:“我不回去,我一定要等着你高中!”
薛晨光不理会薛若雪了,直接吩咐她的丫鬟小翠道:“你去给小姐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走!”
薛晨光没有给薛若雪撒泼的机会,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这一次,他不会再惯着薛若雪了。
可第二日一早,他去敲薛若雪的门,哪里还有人回应,薛晨光急得不行,赶紧派人去找。
很快,住在京城的姨母就給薛晨光送了信来,薛若雪这回倒是没耍什么幺蛾子,她不想回蜀中,便跑到姨母家去了。
薛晨光无奈,只得由着她去了,他给姨母回了一封信,自己却不曾去找薛若雪,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晾她几天。
而且,薛晨光还头疼如何跟蔡老解释呢,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给蔡老赔不是。
他还打算将那些诗文不是自己所做的事情也跟蔡老说清楚,哪怕蔡老误会他让妹妹背锅也在所不惜。
可惜,蔡老家挂上了闭门谢客的牌子,他费尽周折找到了蔡老家的门房,那人一见是他,将他臭骂了一顿,轰了出去,还说蔡老发话了,以后再不许他踏入蔡府半步。
薛晨光只觉得无趣,好好的京城之旅,被薛若雪搞得乱七八糟。
奇怪的是,蔡老并没有出面澄清没有收薛晨光为徒的事情,薛晨光的住处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