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心一横。
左右都是一个死,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她一弯腰,捡起了廷杖。
那东西很重,是一根半身长短的栗木棒,打人的一头削成槌形,上面包着一层厚厚的铁皮,铁皮上的倒勾,还刮着玉荷的丝丝血肉。
江书双手一齐用力,举起廷杖,往横只是一扫。
刚才摔倒的小太监身子一侧,躲了过去。另一个小太监猝不及防,直接被倒勾勾去了胸前一片衣裳,里面**出的肌肤也见了一丝丝的血。
“啊!你怎敢?!”
他怪叫一声,张牙舞爪就要冲着江书扑来。
江书转身,直接扑进了那片珠帘。
“哗啦啦”
细细的珍珠、玛瑙,乱作一团,扑打在江书脸上。
她顾不得许多,一进了殿,便冲着崔思宜哭喊声奔去。
江书身后,珠帘重重垂落。
那受了伤的小太监还要追,被另一个拦住:“你敢进去?不要命了?!”
他们两个一直在万辰阙,鸿庆帝身边伺候,知道皇帝做那事时,最恨外人打扰。更别说,今天皇帝的状态格外的……亢奋,眼睛都是红的。
这当口,谁冲进去,都是个死。
小太监:“反正她也死定了。你要真是气不过,等她尸体扔出来,先给你享用,如何?”
“……她毕竟是长春宫的大宫女,不、不好吧?”
“所以啊!她身份这样得脸,活着时你我是高攀不上,只能等着陛下惩戒她之后了。嘻嘻嘻。”
殿内,江书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太监对她存了怎样的龌龊心思。
她拖着那根沉重的廷杖,直直向里间冲去。
是去救皇后。
也是去救三年前的自己。
殿内,最深处。
崔思宜的随身软鞭被另一根黑色鞭子蛇一样缠着,软软地垂落在地。
她自己身上的衣裳也已被撕开几道裂口,却还在拼死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你……九五之尊,以这般谎言诓骗我来此,便是要如此羞辱我的吗?!”
鸿庆帝双目赤红。
脑海中残存不多的神志,在欲望的煎熬下,时断时续。
“朕……没有骗你。”
他恍惚记得,他身子里被那周二点起了一团烈火。周二他已是惩戒过了,本想叫万吟儿来。
为何、为何眼前之人,竟变成了崔思宜?
可小腹里一团火,烧得他知觉一阵阵胀痛,只想着不管不顾地纾解。眼前这女人,是谁都好。
当然,是崔思宜,就更好。
“皇后?你是朕的皇后,你怎可以不侍寝?朕叫你侍奉,有错吗?!”
男人声音嘶哑,双手还在崔思宜身上拼命地撕扯,一心只想要她臣服,沉底臣服。
“不、不要!”崔思宜红了眼眶,“恶心!”
自幼倾慕之人,竟这般对她。
崔思宜只觉恶心,恶心得要死!
她拼尽了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鸿庆帝,“不要!”
“不要?”鸿庆帝撑起身子,双眼赤红赤红的,他眼前的崔思宜和记忆中那个张扬明媚的小郡主渐渐合二为一,他也分不清这是自己的梦境,
还是妄想。
鸿庆帝:“思宜,朕心里心悦之人,一直都是你。你、你当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