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眼底闪过一抹恼怒:“我可不是帮你,少自作多情了!”
“我先前饶你一命,你这是在报答我的不砍头之恩吗?”苏染汐勾着白鸽的下巴,调戏似的笑了笑,“面冷心热,口嫌体直……不愧是夏凛枭带出来的人!”
“你!”白鸽正值妙龄,平素只和动物打交道,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激?登时气得红了脸!“粗鄙放浪!不可理喻!你这样的女子,连王爷一根头发都配不上。”
白鸽转身就走。
苏染汐笑了笑,“尽管如实向你家王爷告状,我一向敢作敢当。”
说完还扔给白鸽一瓶伤药,“这药一日抹在患处三次,七日便可痊愈。你跟腱旧伤未愈,不宜疾行,直接飞鸽传书吧。”
白鸽脚步一顿,一时竟然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收买人心这一招对我没用,我一定会如实汇报给王爷的。”她面无表情地将药放在桌子上,闪身离开。
……
夜色渐临,月色氤氲,星光朦胧。
晚膳无人来请,也没人送饭过来,苏染汐并未发难,途中悄悄光顾了相府的仓库,偷了些王府药库没有的珍稀药材,之后关在房间捯饬解毒的面泥。
这面泥可加速面上的毒素代谢,内服外敷齐上阵,可缩短解毒时限,早日恢复容貌。
不过,她还是需要尽快寻能工巧匠订制一套银针药盒,针灸刺穴配合药物治疗,才能彻底清除七筋八脉内隐藏的慢性毒素。
苏染汐熄了灯,敷上黑乎乎的药用面泥后躺在床上小憩,不多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簌簌的动静。
她睁开冷厉的双眸,不禁冷笑。
终于来了!
苏淮宁果然不甘认输,安排了后招。
苏染汐佯装熟睡。
来人原本还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后来见床上的女子安然入眠毫无反应,顿时大胆起来,边走便脱下松垮的外衣。
少女玉体窈窕,笼罩在层层叠叠的绫罗纱衣之下,白皙娇嫩的皮肤仿佛一掐就能滴出水来,呼吸起伏的身材弧度更是惹人垂涎。
男子不禁轻叹一声:“这脸虽丑陋不堪,身材却曼妙不可言,关了灯睡起来必然销魂至极。”
他迫不及待的脱个精光,摸索到床上就要对苏染汐欲行不轨,一股大力突然袭来,将他掀翻在床。
轰!
脆弱的床板似乎承受不了重压,摇摇欲坠。
“染妹妹,我是林壑哥哥啊!”林壑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吞咽着口水诉衷肠,“听说你一日未曾进食,那帮下人见风使舵如此苛待你,我便跟从前一样,特意来给你送些吃的……”
还没说完,苏染汐抬脚踩向他小腹,一脚便让他整个人嵌入床榻之中,活生生将木雕大床砸出了一个人形巨坑。
原主被打入西苑之后总是备受欺凌,丫鬟仆人统统不把她放在眼里,衣食住行多有苛待,经常饿着肚子蹲下人房的剩饭,被林壑发现之后,他便经常偷些吃食送过来,倒也算青梅竹马。
可随着时间流逝,两人渐渐长大,林壑看原主的眼神逐渐变得淫邪不干净,多次从身后对原主曼妙的身材上下其手,不过最终在看到原主的丑脸之后又恶心逃走。
“你分明是苏淮宁的狗腿子。”苏染汐陡然低头靠近林壑,发出阴沉的笑声,在阴暗的夜色中显得冰冷又吓人。
林壑一抬头,借着窗外隐约的光线,只能看到一双白色的瞳仁飘在上方,看不到人脸的轮廓,“啊啊啊,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