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霄亲眼瞧着风逸的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他一动不动，让风逸继续摸索他的脸，怕他轻轻一动，风逸就会清醒过来，他就享受不到如此亲昵温暖的触碰了。

季云霄此刻的心如擂鼓般跳动，这还是第一次，风逸如此主动与他靠近，触摸他，不带一点恨意，一切都是真心的。

风逸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不是梦，但他觉得应该是梦。

他都亲眼看到季云霄被踢下悬崖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回来。

风逸微微睁开眼睛，醉得脸红了大半，他的指腹轻轻摸过季云霄的剑眉、凤眼、侧脸、高挺的鼻梁，当摸到季云霄的唇部时，风逸感到手心湿热。

风逸睁大些了眼睛，原来是季云霄攥着他的手亲吻。

“嗯……”风逸闷哼了下，他醉酒后的声音很温暖，有些低沉暧昧，似是刚睡醒的嗓音，伴着丝酣睡柔软，他盯着季云霄在亲吻他的手，一言不发。

因为他知道这是梦，不是真的，季云霄都死了，在梦里让他若是亲一下也无妨。

季云霄痴迷吻过他白皙修长的手后，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含情脉脉看他，微笑着问风逸：“他们说你想我了，是不是真的？”

季云霄此刻的嗓音又低又磁，尾音带着柔软温柔的气音。

“是……我有点想你了。”风逸直勾勾盯着季云霄的脸，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是他的眼眶湿润了，他一想到眼前季云霄已经死了，他心里就莫名难受。

他还是把季云霄当朋友了的。

季云霄看到他那殷红的眼尾掉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眼珠之后，季云霄再也忍不住俯身亲过去，舔过他的眼尾，把那颗泪珠含在嘴里，细细品味其中的味道。

有点咸又有点甜。

风逸眨了眨眼睛，又浓又长的睫毛蹭着季云霄的脸，把他的脸蹭得痒痒的。

季云霄吻过他的眼睫毛之后差点忍不住埋进他脖颈亲吻。

他的身体燥热得很，但他知道他若是今晚跟风逸做了，那明天风逸就会知道是他，之后肯定会像上一世那般痛恨他。

可他的心很炙热，如同身体某处的炙热灼烧，烧得他很难受。

突然，季云霄意识到身体不对劲，瞪大了眼睛。

他赶紧起身后退几步，咽口水的同时转身背对风逸。

一双凤眸里全是情.欲，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上一世，他与风逸抵死交缠的画面，红色纱帘和珠帘摇摆动荡了好久，好久……

他现在用两只手搓着衣服，不管用又掐起了手上的虎口，试图让身上的疼痛让自己冷静，压住那躁动的欲望。

“云……云霄……”风逸的声音含含糊糊，温柔似水，他看着季云霄的背影，不知道他为什么站在床前发呆，看也不看他一眼，风逸伸出一只手想抓住季云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