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又开始有这熟悉的矫情劲儿了,可见老爷的身体是大好了。
还有这一醒来就冒坏水的样儿,不是,是这机智的表现……让老蔡头瞬间就有了主心骨。
总之一句话,做人呐,还是不能太纯良!
老蔡头端着唐景年刚梳洗过的水退了出去,小心的掩上门。寻思着外头春光正好,一会儿叫人去门口买上一捧鲜花来,给老爷房间插上,看着心情舒畅了,身体也能好的快些。
“爹,不是,蔡管家,蔡管家,看这儿……”
老蔡头刚从唐景年房里出来,就被自己的小儿子给喊住了。小小的蔡福贵本来就小,还躲在廊角,缩头缩脑偷偷摸摸的不像个样子,叫老蔡头看了就火大。
“干什么呢?”
老蔡头“忒”了一口,个没眼色的东西,平日里看着还挺机灵的,家里头正乱着呢,不好好的做事还到处晃荡。
“出事了——”
“闭嘴!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哎呀,您倒是先听我说啊,那个住在北街的那位程娘子,她来了——”
“坏了!”
老蔡头把盆子往小福贵手里一递,掉头就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这才一拍掌说道:
“人呢?去去去,赶紧把人领到这边来,千万别撞上家里住着的那几位姑奶奶。”
“我又不傻。”小福贵嘴里嘟囔着,顺手就把盆里的水往假山下一泼,拎着盆一溜烟儿的跑了。
“嘿,你这臭小子!”
老蔡头拍着大腿又脚步匆匆的往唐景年的房里去。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北街的那位程娘子,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赶在这个档口过来。
真是要了命了!
程娘子的事儿,那就是老爷的事,可不是他能插手的。
唐景年人刚躺下,正闭目沉思整理着原身的记忆,就见着老蔡头一脸严肃的又进来了。
“你说谁来了?”
唐景年恍如垂死病中惊坐起,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程娘子,名叫程念,原身一般会亲昵的称呼对方“念娘”,与她的关系自然也不一般。
他与念娘的来往并不算隐蔽,这一点街上不少人知道,外头也有些风言风语。
可在唐景年看来,两个人可算不上郎有情妾有意。
至少,原身可从来没想过要娶程念的。
原身渣的明明白白,对自己是个什么样儿也是清楚的很,他就是要再娶也得娶个身家丰厚的,程念顶多算是个解闷的。
原身想法不单纯,可那程念也不是个简单人,两人各取所需,倒也算自在。
感情也没深到这个份上,以程念的为人,不躲的远远的就算了,现在还专程来探病?
怎么看怎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