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懒得回话,直接吩咐左右:“来人呐!把曾头市的犯罪新卷宗,拿过来给两位统制看看。”
“是,相公。”当即有亲兵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将军府文案官李沆取来有关曾头市的卷宗。在黄安的吩咐下,交给王禀,赵谭过目。
厚厚一沓册子,令两人眼皮子狂跳,伸手接过来,翻开看了看,两人脸色变了又变,颇为难看。
赵谭不明所以,还有些疑惑。
那王禀恍然,多少猜到黄安的真正用意。毕竟曾头市与西军有牵扯,幕后站着当朝枢密使童贯。
果然,只听到高台上的黄安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曾头市这些年犯下的累累血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幕后保护伞便跟西军有关,幕后之人不用本官明言了吧?”
直到此时,赵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叫嚷道:“相公,这是子虚乌有,没有丁点真凭实据,如何这般笃定?西军不知情,不然岂能容异族猖獗?”
“哈哈哈,这个就不知道了。”黄安大笑不止,语带嘲讽地说道:“水滴穿石,非一朝一夕之间。反正凌州官府上报过朝廷,如泥牛入海,没有回应。朝廷也没有反应,曾头市才这般猖獗。”
“这个……”赵谭张嘴欲言却无话可说。
“本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明一点。”黄安也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指着案件卷宗凝重地说:“朝廷已经知晓,朝会上,你们靠山童枢密磕头求饶,圣上也没有责备。可在当众之下颜面无光,童贯必定心怀怨恨,故而把两位调过来。也算是本官小人之心,难以相信两位将军。”
王禀面皮狠狠抽搐,现在他终于明白黄安态度不善的原因。因为背后童贯而故意来刁难他们。直白一点来说就是卷入两位大佬间的明争暗斗。
王禀满心无奈,咳嗽几声,直视黄安,再次强调:“相公,您多心了,我等是奉朝廷调令而来。”
“就是,在相公麾下任职,报效朝廷,又岂敢有非分之心?”赵谭也是连声附和,大义凛然。
“两位不用担心,朝廷旨意,本官自然会遵从。你们也会在军中任职,只是咱们事先把话挑明。双方立场不同,这样对你我,有利而无害。”黄安见状冲两人温和一笑,随后又补充道。
“说你们的是西军良将,颇有本事,本官却不太信。因为我军中猛将如云,一般人难以服众。来了,那便遵守规矩,有本事,留下来任职。若是酒囊饭袋混,吃等死,哪来的回哪里去。到时本官自会奏明朝廷,后果与两位全无干系。”
王禀和赵檀听到这番话心头大怒,又看到黄安那轻蔑的小眼神更是怒不可遏,强忍住没发作。可是黄安这番情势不亚于羞辱,令两人恼怒。
王禀挺身而出,克制住愤怒,咬牙说道:“相公,您若是觉得我俩本事不济,那便下派任务。听说济州正在剿灭梁山,相公把我两人调过去。”
“不错,必定月余之内,踏平梁山。”赵谭也叫到。
“不错,我俩可以立下军令状。”王禀沉声补充。
去水泊梁山?黄安吓了一跳,心说让你们这两个有本事的去凑热闹,我军又如何趁机大练兵?
“不行。”黄安岂能容他俩捣乱?想也没想直言拒绝。见王禀还不死心,他直接搬高俅出来说事:“剿灭梁山那块肥肉是高太尉的。连本官都被排除在外,你们两个掺和,必被高太尉记恨。所以不要异想天开,从而给自己惹来麻烦。”
“呃……”王禀和赵谭面面相觑。
黄安看着两人皱起眉头,思索下派什么任务来观察。至少要看看这两人能力怎样,如何安排?以后相处时间长了,好了解,有机会策反或招揽。
只是眼下真没有合适的任务委派。
黄安不禁为难,也就在这时,吕将领着一条军汉从外面匆匆闯入公堂,对方人未至声先到。
“相公,好消息,登州那边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