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浩浩荡荡的船队行驶多天,离济州水泊不远。黄安得知萧军师率队归来的消息,大喜过望。特意安排好济州军务,聚集众将赶赴梁山聚义。
这边济州黄安眉开眼笑。
那边江南方腊截然相反,又惊又怒。
江州,苏州等袭击案早已经传开,各地州府加强戒备,张贴抓捕邪教分子的告示。令摩尼教严阵以待。教中高层都迅速聚集,商讨这紧急事件。
教主方腊脸色阴沉,背负双手,满脸气急败坏:“该死,这个鸟宋江,当真是个祸害,徐方兄弟救他做甚?把自己搭进去,还暴露我教存在。”
“教主,稍安勿躁。”人老成精的方七佛方垕安抚好方腊的情绪后,随即清了清嗓子,沉声念叨。
“熊熊圣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斩妖除魔……”
“这是大多袭击案有人高喊的口号,自称是我明教。这件事情更为复杂,暗中必定有人从中作怪。”方垕语气不急不徐,脸色阴沉的提醒。
随后这位说明各地袭击案调查结果,只有江州,苏州有摩尼教众参与。其他地方的袭击与摩尼教无关。这更是令在场众教中高层心中凛然。
只有暗处的敌人才最为可怕!
“该死,究竟是谁暗中搞鬼?是黄安那厮不成?””方腊脸色铁青一片,强压下愤怒咬牙切齿:“上次我们派人到济州,这厮也派人来陷害?”
“呃…,不太可能。”方垕看着方腊,淡淡地说道。不等他询问,便主动开口:“这黄安知道你我的存在,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被朝廷注意。另外他说祖上久居江南,这件事多半不假。”
“嗯?从何说起?”方腊诧异地转过头。
方垕把话挑明了:“十三,你忘了?方家那片漆树林没有被抢时,以前主顾就是这济州黄家。那黄安所言,八九成不假,也没有表现出恶意。安然放百花等人归来,这就已经说明问题。”
“不错,要是这黄安真想对付摩尼教,我们几个难以逃脱。”一个妙龄女子接话茬,正是方白花:“再说了,他是朝廷军官,针对我们太简单。”
“那究竟是谁?我们有得罪其他人吗?”方腊也觉得两人说的有道理,只是想了半晌,没想明白。
“这是泼脏水,无非是想让我等被朝廷注意,派兵来剿。”教中核心高层方貌冷不丁地回答:“若是我所料不错,多半是济州水泊梁山所为。近来被朝廷围剿喘不过气来,拖我等下水。”
方腊听到这番话如拨开云雾见天日般,茅塞顿开:“不错,这群强贼是想让我教分摊压力,当真是可恨至极。没想到,托塔天王晁盖好生狡诈。”
大厅里,其他教中坛主,舵主等高层纷纷咐和:“定是那乡村教授智多星吴用的诡计,此人最是阴险狡诈。就是,梁山这一招是祸水东引。”
“好了,静一静。”方垕听见嘈杂和骂声眉头皱起,一声低喝,顿时令大厅里的众人先后闭嘴。
“叔……”方腊脸上挂不住,有点生气。
方垕眼中闪过睿智,笑着叹气:“十三,谁故意坑害我教先放到一边,当务之急要做的是如何应对朝廷围剿。只要渡过难关,我教必定大兴。”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邓圆觉双手合十赞同:“这未尝不是个机会,以前暗中发展,没有朝廷注意。许多人太过安逸,眼下正好来练兵。”
“好,大师所言甚是!”方腊冷静下来,大声夸赞。
“十三,我等也可把不利局面化为有利。”方垕这个老狐狸嘿嘿笑了几声,侃侃而谈,建议道:“近来轰动的袭杀案,这是有人搞鬼。可是我们对外宣称就是我摩尼教所为,杀尽狗官等。稍加改动说为了教众,必定有很多人一呼百应。”
“哈哈哈哈,好,这一招借花献佛,当真是巧妙啊!”方腊越往下听双眼越亮,不禁哈哈大笑。直到此刻,这位才觉得坏事不一定是坏事。反而无形中祝他一臂之力,加快传播摩尼教义。
接下来,便是这江南摩尼教众高层商议如何应对朝廷围剿,同时想方设法来传教聚拢更多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