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西门庆狗胆包天,平时做恶多端无人管。敢惹到老子头上,强行掳掠?真是找死啊!”
阳谷县年三十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仅仅两天不到。黄安便收到李小二夫妇送来的详细情报。那些俘虏被暴打一顿如实招供,事情清楚明了。这顿时让黄相公大怒,对西门庆产生杀心。
偏偏顾及武松的性格,他还不能把西门庆弄死。武大郎也是固执,不听劝,非要等兄弟回来。
黄安只能通知独龙寨,往阳谷县那里再派兵马。西门庆这撮鸟色欲熏心,色令智昏,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多半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来。反正多派兵卒守把,就当执行任务。
关键时刻,突然跳将出来。
他黄安倒要看看这西门庆是否能翻天!
当然,这个恶霸西门庆相对而言,只是个小蝼蚁。黄安主要目的是琢磨着反围剿,北方贸易等计划。打算过几天,召集众多高层开个碰头会议。
毕竟反围剿关乎梁山发展和拖延时间。
如何击溃剿匪军却又不太过于惊世骇俗。祝家没有上山之前难办,上山之后有很大的运作空间。至于北方贸易,他已经有了眉目,可以与柴进联合,借助这个地头蛇的关系尝试把控住……
转眼,正月初三,这天。
济州城外水泊边,几艘货船停下,走下来七八个人。领头的是一对夫妇,男的威猛,女的高大。一个长相俊俏,二十来岁的青年紧随其后。再后面则是几个衣着干练,拎着大包小包的伙计。
一行人上了岸,遇见行人便行礼问候,打探济州军营在何处。顺着指引的方向直奔禁军营地。
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登州赶来的孙新,顾大嫂等人。那个青年却是铁叫子乐和,是孙立的妻弟,在登州牢房中做一个小牢子。长得俊俏,为人机灵,吹拉弹唱,有一副好嗓子。
在登州城多有人夸赞他,诸般乐品学著便会;作事道头知尾;说起枪棒武艺,如糖似蜜价爱。他姐夫孙立觉得唱调是不务正业,做个小牢子能拿几个钱,勉强混口饭吃,在登州没前途。与其窝着没出息,不如换个地方,所以赶来济州。
孙新夫妇过完年,收拾些东西,交代一番后,便带上几个伙计,搭乘来往的货船抵达济州,来寻找解氏兄弟看望,并看看济州的情况如何。
只是由于邹渊有些事不能说,有些又说的较为含糊。如梁山军孙新夫妇不知道,夫妇俩觉得军营近,并没有先去城中拜访黄安,却是来找兄弟。
那结果嘛!可想而知。
一行人才刚刚接近军营几里地,就被一群骑兵给围困住。接着被裹挟着来到军营门口,营垒上弓弩齐全,守营门的军汉晃动刀枪,目光犀利。说明军营中的规矩后,令孙新夫妇恍然大悟。
“你们哪里人?”“做什么的?”“你们来是找谁?”面对军汉冷冷的灵魂三问,孙新夫妇不敢怠慢,忙回道:“诸位兄弟,我们是从登州来探亲。”
“劳烦通报则个。”顾大嫂习惯性摸出散碎银子来。
前面的两个军汉见了,立刻退后,冷冰冰地说:“打住,军中有规矩,任何人不得收受贿赂。念你们不知情,便不处罚,不要再这般行事。”
顾大嫂呆愣当场,这跟她平时遇到过的官兵截然不同。从未想过济州官兵竟然如此的军纪森严。孙新,乐和等人也是满脸诧异或是难以置信。
“来探亲,只需要说找谁即可!”又有军汉提醒。
“我夫妇是来找解珍,解宝。”孙新忙上前回应。
“好像是在步兵二营。”
“步兵二营解珍,解宝?”众军汉愣了愣,相互对视,摇摇头,随即有人回答:“没听过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