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药难医冤业病,横财不富命穷人。
亏心折尽平生福,行短天教一世贫。
生事事生君莫怨,害人人害汝休嗔。
得便宜处休欢喜,远在儿孙近在身。
……
再说知寨刘高得知花荣真的改以下犯上,强行劫走几个犯人。又想起叫嚣,暴跳如雷:“啊~花荣,花荣,带兵强抢贼头,欺本官太甚?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破落户子弟,敢这般嚣张?”
刘高背负着双手走来走去,满脸狰狞,眼中凶光闪烁。对武知寨花荣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自从走马上任,清风镇上谁人不给他刘高面子?唯独这个花荣仗着自身有点本事,做那出头鸟。多对自己出言不逊,这回倒好,更是敢动刀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刘高越想越气,越想越决定要把花荣扳倒,甚至斩草除根,以泄心头之恨。
“老爷,消消火,气大伤身,有事坐下来好好计较。”赖氏见刘高气成这样,赶忙让仆人准备了几样小菜,取来一壶好酒,拉着刘高坐下边吃酒边聊密谋,如何抓捕宋江并对付花荣之事。
赖氏人长得漂亮,也很聪明,眼珠一转,提醒刘高:“依妾身之见,出了今日这事,那三个贼厮如惊弓之鸟,必不会逗留在镇子上,等着老爷集结人抓捕,多半会连夜逃窜,离开是非之地。”
“哎呦,夫人说得对,一语点醒了我。”刘高听到这番话眼前大亮,越想越是这般,不禁拊掌赞叹。
“这花荣小儿身在官场,不敢做得太过,也不敢与我撕破脸皮。如夫人说的那般,不会留贼人在府上。否则明日被我等堵在家中,百口莫辩。”
“既然如此,老爷可有计策?”赖氏好奇地问。刘高胸膛不禁挺起来,抚须说着“那是自然”,又满脸不屑:“花荣虽勇,但也不过一介匹夫尔。”
常言道,将在谋而不在勇。
知寨刘高走马上任,贪财捞钱,却不是个傻子。好歹读过几年圣贤书,是个文官,还是有些谋略算计的,又有夫人赖氏出谋划策,计谋叠出。
不久后,从刘府走出一队军汉悄悄离镇,随后又有一匹马儿从后院冲出府宅,连夜奔赴青州城……
宋江除了耍动嘴皮子收买人心外,文不成武不就。之前一顿板子打得他皮开肉绽,死去活来。回想一下,宋三郎心有余悸,又恨得咬牙切齿。
他怕被再次被刘高捉住,小命丢在这清风镇。想逃却不忘假仁假义,与花荣说是怕连累了兄弟,于是决定连夜逃离,量对方次日拿人也无证据。纵使闹到了青州府,花荣也只需否认即可。
花荣又哪里想过自家公明哥哥心思不纯,听到这番话时,那是感动不已,当场又是拜了几拜。
宋江抹了药膏换了衣服,背上包裹,拎了条拐杖,因胆小不敢多滞留,又带着孔明,孔亮俩。于深夜时分,街上冷清又无人逃出了清风镇。在刀子般的冷风中,在孔家兄弟心里连连抱怨中,师徒三人各自拄着拐杖,撅着屁股前行。
三个伤员腿脚不便,一步一步往清风山挪动。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挨出几里路,远离清风寨。宋江和孔家兄弟大汗淋漓,背后创伤痛得龇牙咧嘴。
孔明又想到那遭到毒打的一幕,咬牙切“哎,那鸟婆娘当真可恨,明明救了她,却恩将仇报。”
“就是,师傅,当时不该放那厮下山,您偏要讲仁义。”孔亮也连忙附和,语气之中颇有怨气。
宋江一听便察觉到身边孔家兄弟的心思,暗自寻思着这样不妥。计上心头,眼眶泛红,哽咽说道:“哎,两位公子,全是宋江连累兄弟,悔不听劝,救下那贼婆娘,却是个祸根,惹来这般祸事,险些命丧。两位只顾骂我瞎眼便是。”
宋江这招以退为进,非常奏效。
黑夜之中看不清,可孔明,孔亮脸色齐齐变了变。
“师傅,您这说得哪里话?这事又如何怪得了师傅?”哥哥孔明赶忙表态,弟弟孔亮也附和:“不错,师傅仁义没有错,全是那妇人忘恩负义,害得我等好苦。待回到寨子后,再来计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