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禁军军营。
栾廷玉,近来意气风发,笑容拂面。
无他,这位栾教师自从被任命为济州军步兵一营正将,直属统率两千兵马。又兼任新兵训练教官,其身份地位,不比一般州府的团练使差。
一跃成为中层军官,也相当步入官场。
这也让栾廷玉达成多年来的夙愿,如何能不高兴?是以,这位教师在军营中非常活跃,干劲十足。加上自身的本领过硬,武艺高强,做事认真,处事公允,在济州数千兵卒中颇有威望。
“列~队~,报数。”
“一,二,三、四,五……”
军营中校场上,百来个从城中厢军营地被调过来的江南汉子。此刻正在教官的吼声中列队,向右看齐并报数,待接受下一阶段的加强训练。
栾廷玉一身戎装,铁甲裹身,腰挎钢刀,背负双手。走在列队新兵之中,挨个巡视。矫正站姿。根据个人身体素质,来合理安排训练强度等。在训练过程中根据实情,吩咐伙房准备伙食。定期会熬煮不同的汤药来去暗伤,养身体。
这是训练兵卒关键处,盲目模仿训练,适得其反。也是黄安任由方腊麾下训练学习的底气所在。练兵,有很多讲究,非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哼,从今天起,这里可不像城里只训练基础队形。而是要严苛训练,我不管你们以前有没有练过功夫,也不管能打倒多少人。但在军队之中,只有一个要求,只有服从,服从,还是服从……”栾廷玉巡视过后,来到队伍前方训话。
“本将能看出你们之中有人不服,不服可以。来来来,当面锣对面鼓,在我手中走过三个回合,立刻提拔成为队长。走不过,那老实训练……”
也就在栾廷玉看到几个刺头满脸不服,略微动怒的时候。一条军汉飞奔至栾廷玉身边,低声提醒:“教师,栾教师,军营外有人找,说是您亲眷。”
“哦,有这种事?”栾廷玉略感诧异,随即问军汉也不知所以然。有些疑惑,交代副手继续训练,把不服的刺头挑出来,等他回来再来教训。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栾廷玉大步向军营外走去。
此处军营是军事重地,不像城中厢军营地附近还有茶楼茶摊。此地方圆两三里之内都不见人烟。营地大门处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内有箭楼,外有岗亭。几队打乱编队,交叉式轮番值守。
是以,军营防卫森严,固若金汤。
“争取空中的飞鸟都要射杀”这是守卫人员的标准。
此刻正有一个背着包裹,衣着朴素的青年被挡在军营外。他皮肤黝黑,相貌憨厚,脸上有些胆怯。老老实实站在岗哨亭外,不敢有丝毫异动。
因为他靠近军营几里地,便被巡逻队拦住询问带到此处。附近有十多条铁甲军汉看着,箭楼上也有人把玩着弓箭,令这条汉子如何不畏惧?
这倒不是军营特别针对他或某个人。
而是军营以外的闲杂人等不得擅自靠近。过于靠近被发现后,便会有巡逻骑兵队赶过去问询。没事的劝退,有事的如探亲护送到门外并通知。
这点黄安切身体会过,是考虑过实情,颇为到位。军营外值守军汉这般严阵以待也是职责所在。
那站在岗亭边等待的憨厚青年四处打量,看看那些昂首挺胸的军汉,又看看防御森严的军营。暗自寻思济州兵果然凶悍,都监黄安果真了得。
一刻钟过后,有人走出军营,驻守兵卒捶胸行礼。那憨厚青年认出来,然后,惊喜地挥手示意。
“哥哥,栾大哥,俺在这,俺在这。”
“咦?”那走出军营的人军官打扮,不是栾廷玉又能是谁?刚出来便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循声望去时脸色变了变,又很快恢复正常,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