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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黄安与赵明诚好似酒逢知己千杯少,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一个是酒量通天,一个是三碗就倒,醉了还不服输,推杯换盏,说说笑笑。
最后是赵明诚醉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黄安怕他着凉,给他披上锦袍,看着醉倒了还嘟囔“喝酒”的赵明诚,脸笑容收敛,摇头叹气:“哎,赵兄,政治联姻不是谁都能玩的,玩不好容易崩盘。第一才女岂是这般好娶回家?无法驾驭,却又没有自知之明,皆是博学多才,颇为自负之人。两者相克,必生祸端。”
黄安感慨过后,回到位置上坐下,准备大快朵颐。可才刚刚进行,令他眼皮狂跳的事发生了。门被推开,脸若寒霜的李清照当先入得厅来。杨莺姐妹紧随其后,红着脸又嗔怪地看着黄安。
“啊~,我也喝多了,醉了。”黄安觉得氛围有些不对,突然意识到怕不是女人把之前的谈话全部听了去,顿时有些尴尬,捂着头摇晃要装醉。
“哼,黄相公何须这般?”一声冷哼响起,李清照冷着脸取来一个空酒盏,在左边位上坐下,边给自己倒酒,边冷冷说道:“妾身陪相公几杯?”
“哈哈哈,嫂夫人不是外出办事,又何时回来的?”黄安见女人这般说了也不好装醉,打了个哈哈掩饰掉尴尬,打量几眼妇人叉开话题。随后又看向杨莺姐妹,一阵挤眉弄眼像是在询问。
“哼,东西忘了,又折返回来。”杨莺,杨燕姐妹来到淮安身边,满脸嗔怪,还伸手掐他腰间软肉:“你说你,喝多了马尿不成啊胡乱说话。”
黄安脸色变了变,明白李清照不是全听了去,就是听了个七七八八。脸上闪过尴尬又恢复如常。
“黄相公处心积虑,打探他人私密事,不知为何?”李清照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饮自酌,问道。
“这个…这个嘛!嗯,夫人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黄安支支吾吾半天,瞅向李清照狡猾地问。
“哦,假话怎讲?真话又是如何?”李清照柳眉一挑,来了兴趣。转过目光看向黄安似笑非笑。
黄安看到妇人脸上的笑容就明白这是个聪明的女人。说假话大概概率会被对方识破,索性实话实说:“假话就是来拜访,见识一下我大宋国第一才女的风范,看一看被外人吹捧的贤夫妇有多恩爱。”
“哼,那真话呢?”李清照脸色一变,冷哼着再问。
“不为其他,黄某此行只为了解救夫人而来。”黄安一口闷掉杯中酒水,瞥了眼醉倒的赵明诚:“之前赵兄喝多了,酒后吐真言,想必夫人……”
“且慢!”李清照突然打断黄安,起身向外面走去。不多时,再次归来时,一个仆人紧随其后。在李清照的吩咐下,搀扶醉倒的赵明诚下去歇歇。
李清照说了声“妹妹请坐”,招呼杨莺姐妹入席坐下。喝了口酒,这才不慌不忙地看向黄安。
“现在相公可以说了。”
黄安踌躇片刻后,平静地看着李清照,直言不讳:“夫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赵兄是个有才华之人,可惜遇到更加有才华的你,他又顾及面皮,不服输,被你压着活在阴影下,憋屈至极。加上夫人无法生育,对你越发厌恶。”
黄安说到这顿了一顿,见李清照脸色如常劝说:“既然如此,那为何要将就。夫人应该趁着自己年轻,另择良配。否则等芳华不在,悔之晚矣。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有的是?”
“这么说来,黄相公此行是来破坏他人婚姻不成?”李清照脸色丝毫不变,深深地看着黄安问。
“是的,我就是想来拆散你们,免得你将来受苦。”黄安不避讳地点头承认,突然一把抓住李清照的小手,后者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抽回手。同时脸颊一红,怒视黄安:“相公这是做甚?”
“抓你的手啊。”黄安撂下一句令李清照不知如何作答。等回过神来,她羞怒交加:“松开,快松开”奋力想挣脱魔爪,却哪里抵得过黄安?
“我不松,我就是不松。”黄安不撒手,犹如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