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朱富经营酒楼,还要协助石秀等人搞情报工作。另外私下涉及其他买卖,悄然遍布各行业。
李云接管牢房要实施主管制度,用强制性手段来训练犯人,连同小牢子,押狱都要训练。实施时注意事项,具体细节,派多少人等都有考虑……
这么做,无非是黄安提前布局,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渗透济州,一是方便以后行事,二是以此来攫取钱财。换来粮食物资,维系豢养军队用度。
除了济州,他在郓州独龙岗的布局只是个开始。借助高太尉这张虎皮,也派人到兖州,济南府深山老林寻找矿脉,以官府的名义悄然开采……
而他早已派出了多支商队前往各处活动。
就在黄安设宴款待李云,朱富的时候,远在北方的商队把白糖和好汉酒这两项买卖彻底铺展开。
辽国境内,一处数十户人家,看起来普通的村坊。实则是偷马贼大本营,牛羊贩子的聚集地。
某处气派的宅院,里屋中。
聚集了十来条北方汉子。几个火炉炭火烧着,驱散北方经久不散的寒意,这些人衣着各异,长短不齐,脸色却是凝重,直直看着中间之人。那人须发金黄,身材枯瘦,双目炯炯有神。上嘴唇两撇小胡须抖动,不是段景住又能是谁?
此刻这金毛犬段景住胸膛挺起,扫视在场众人,话语中难掩趾高气扬:“弟兄们,咱们也是相识多年。别说兄弟不拉你们一把,我跟你们说。我投靠的兵马都监黄安黄相公贼拉拉的有实力,麾下兵卒上万,乃是宋国实力派大将。
我就是投靠他,短短几个月便混成今天这样。我等贩马人想要发大财,想要长治久安,就得背后有靠山。关键时刻有人庇护,说直白点,就是有据点躲藏,能抵挡辽国蛮子,保住小命……”
段景住奉命在北方打开白糖和酒水销路,再贩卖牛羊马匹。在柴进派商队的协助下,又有庞仁在北方打拼下来的地盘作为基础,几项买卖很成功,白糖和好汉酒问世不久,便供不应求。
从济州走水路不断运送货物,赚取大量金银钱财。又从北方汉人牧民手中买来牛羊或是马匹。然后一群群送到饮马川据点,再输送回济州。
逐步形成良性循环,按理来说,商队已经达成预定目标。
段景住是个有上进心的人呐!不甘心听令行事。来到北方后更是自主发挥,召集以往的同僚。先说明自己的经历遭遇,再给他们指引明路。
以前他虽然有些名气,但卖他面子的人真不多。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一群偷马贼察觉到风声,得到邀请,纷纷赶来聚会,听段总管传授经验。
归根结底,还是段景住他混出头了!
从一个小小的偷马贼,竟然搭上了宋国官府这条线。成为了官商总管,专门负责北方买马事宜。一下子有了个新身份,也令他人羡慕眼红。
段景住有底气,不在意,滔滔不绝地说着小目标:“大家脑袋别得裤腰带上,豁出性命口饭吃,为了过点好日子。兄弟我也是同行,知道。所以我来拉大伙一把,把诸位兄弟召集过来,是想你我团结一致,成立一个组织,称为马帮。
这个马帮由黄都监派人负责打理,调派精锐潜入北方。负责建立联络点,传递各地最新情报。如辽国军队的调动,以及各个牧场守备力量。然后会根据实际情况来评估,做买卖的风险……”
当然,没有人是傻子,这群常年混迹在北方的汉子最是谨慎。不等段景住说完,就有人打断:“段总管,这是好事啊!能够让我等兄弟规避风险。可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以心安。”
越来越多的人疑惑想不明白,纷纷附和表态:“没错,济州远在千里之外。他黄相公如何会惦记我等生死?还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庇护我等!”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段景住赶忙下四周摆手:“接下来段某正是说这个,黄相公这般做自有打算。但是诸位放心,绝对是真心实意相助。没别的要求,只要大伙平时帮忙收购牛羊牲畜,毛皮,药材。把大半获得的好马卖给组织。价格可能稍低。却能够获得庇护,在北方做买卖更加安全。只要登记在册,便是自己人……”
段景住目光坦荡,说得全是实话,也希望这些同僚好。在力所能及之下拉一把,何乐而不为?
而事情的结果不难预料,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这些靠着辽国牧场为生的偷马贼其实是朝不保夕的。谁也不知道哪天被人发现,惨死草原上。如今却突然有了一条出路,自然纷纷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