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练使黄魁是个阴险狡诈之人呐!
退入城中与朱富等人会合来到春来酒楼。安顿众兵卒的时候,马灵道长恍然大悟,明白黄魁把他们留在城中的目的,类似消耗战术拖垮他们。
数十人连带战马安顿住店,人吃马嚼,这消耗惊人。若非城中有春来酒楼,若非马灵出来办事带来不少钱财,怕是真会如对方设想的那般。
队伍住在沂水县,衙门拒不支援。这样最多几天,无钱粮供应,必定陷入困境。到那时捏扁搓圆别人说了算,在城里惹事更会被他人雷霆剿灭。
马灵这个推测在县衙县尊派来心腹人告知此事得到证实。黄魁心肠歹毒,用这种方法来逼迫。
“该死,这黄魁当真是歹毒心肠,无所不用其极。”朱富听到马灵分析清楚过后,脸色变得难看。
“难道这厮欲致我们于死地不成?”皮外伤处理后,恢复不少的李云眉头紧皱,语气中愤愤不平。
“致我们死地倒不至于,鱼死网破,他也不敢。”马灵端着茶喝着,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顶多让我们吃点苦头,屈服,他好找回点颜面。”
“嗯,我听说这黄魁有勇无谋是个莽夫。看来身边有高人相助,接连用计,想让我等做蜡难办。”马灵放下茶杯,手捻胡须,眼中精芒闪烁。
“既然如此,那道长,我们该如何是好?”朱富,李云听得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又看向马灵问。眼中充满希冀之色,仿佛这位道长有办法解决。
“哎,贫道也没什么好法子,在他人地盘上处处受制。”马灵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不禁苦笑。
随即这位道长闭目思索片刻后,却又有了安排:“其实也不用怕,他们奈何我等不得。贫道明天再去其他方向城门试上一试,也好确认。两位兄弟统计钱粮几何,多买些粮食,以做万全准备。他们又岂能知道一票人马住酒楼不要钱?”
朱富,李云两人眼前大亮,脸上多少浮现喜色:“哈哈哈,道长这么一说,小弟心里踏实多了。”
“就是,撮鸟千多人,我们倒要看看谁耗过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马灵笑容不变,声音铿锵有力:“再说了,黄相公足智多谋,对兄弟真心实意。说不定我等久不归,已经派人来接应。”
“哦,相公真是这种人?”
“那还能有假,黄相公待人赤诚,又会识人用人。”
“哎,小弟久闻其名,却无缘相会。”
“哈哈哈,这次回转济州,兄弟便有机会见到了。”
……
酒楼后堂内,马灵,朱富,李云三人喝着茶,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说说笑笑,心中有底。
这时,咯吱一声门被推开,是朱富婆娘,端着托盘上菜,动作麻利,热情招呼众人,贤惠至极。
“道长,师傅,小妇人炒了几个小菜,烫了几壶酒,你们吃着喝着,想吃啥说一声,我去给做。”
“哎呀,妹子,你这就见外了不是?”
“哈哈哈,好酒,贤夫人有心了,朱富兄弟,有福也!”
马灵道长拱手作揖,喊着无量天尊,冲朱富挤眉弄眼。李云忙起身端菜,摆放碗筷,请朱富婆娘入席吃酒,几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丝毫不为团练使黄魁这种小人的下三滥计策担忧!
次日,众人按计划行事。
朱富,李云两人留在店里统计钱粮。
马灵披挂整齐,提着方天画戟,率队从相反的城门出了城。果然刚出城门不久,两三百沂州官兵涌出来,抬着拒马挡住去路,不让马灵通过。
马灵试图带队强闯过去,奈何这些兵卒虽怕但却不退让。马灵又不敢带队真的碾过而惹来麻烦。而且没过多久,团练使黄魁带着骑兵队赶来。
马灵知道真的被他猜中,这鸟人就是想玩消耗战。他也知道自己等人无法顺利地离开返回济州。却是计上心头,有了主意,打算照此实施。
于是,济州兵与沂州官兵又在城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