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指挥,人也救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中年领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莫名心慌起来。安抚住自家公子,忐忑地看向马灵请示。
“走?哪里走?这件事还没处理完。马道长猛地抬头,开始发作。指着凄惨的李云,冷冷地看着那领队问:“告诉我,又是谁把人打成这样?”
“呃……”那领队又被问住了,不好作答。
就在这时,沂州数十个官兵中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挺身而出,一抱拳:“这位马指挥,沂州刘家与我家团练相公交情甚厚,把人带走,耍耍威风就行了,非要追究到底,给个面子,不要太过……”
马灵大怒,冲对方大骂:“滚,你又算哪根葱?凭什么给你面子?你也敢管我济州兵找回公道?”
马灵又指着李云,冲那军官喝斥:“之前,这位李都头曝出济州都监之名,你们不也抓了?现在想让本指挥轻易罢手门都没有?你最好老实呆着,不然连同你们这几排烂蒜一块收拾。”
“你,你……”那军官气得不轻,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马灵双眼一翻,看看数十个沂州兵,满脸轻蔑:“当兵入伍保家卫国,保护一方百姓。这刘大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作恶多端,你们却视而不见,有何脸面对得起身上甲胄?”
一群沂州官兵被说得面红耳赤,满脸羞愧却不好发作。无他,骑兵的威慑太大,他们又怕死。
“说,究竟是谁动手打的人?”马灵又看向那领队。手中的方天画戟举起来,就像鱼叉似的仿佛随时会扎下。而且对人目标还是那个中年领队。
那领队怕极了,不敢说刘公子,却瞥向几个打人的狗腿子身上。马灵见了露出轻蔑的笑,立刻脑袋一偏:“来人,去把那几人揪出来问个清楚。”
随即有几个军汉如狼似虎地冲入人群,把那几个仆人给拎出来,还搜出一条染着血迹的鞭子。还没动手打,这几个软骨仔就跪在地上求饶起来。问什么回答什么,连背后指使的人都卖了。尽管没有明说,几双眼睛却是齐刷刷盯着刘公子。
那结果不言而喻。
把这位刘公子给气得差点吐血,大骂几个废物。
“狗腿子,那就打断一条腿,”马灵没有跟他们废话,冷冰冰下令。立刻有军汉争先恐后地涌来。
“我来,我来,我靠,我手法利索,别跟我抢啊。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这位李都头不在沂水县任职。是要到济州任指挥,几个奴才也敢打?”
在争抢中,只听到咔嚓声响,几声惨叫撕心裂肺。令商队成员对满脸狂热凶残的济州兵越发畏惧。当看到他们目光扫来时,没人敢与之对视。连那群平时嚣张得不得了的沂州官兵也不敢。
马灵看都没看几个倒霉蛋一眼,皱眉陷入沉思。突然拍马上前,一鞭子狠狠抽在刘公子的脸上,顿时让这位“啊”的惨叫,翻身栽倒在地。只见白嫩的胖脸上一条血淋淋的鞭痕浮现出来。
“啊,我的脸,我的脸,你敢打我。”那刘公子脸颊火辣辣的疼,边用手捂住边恶狠狠地看着马灵。
“哈哈哈,贫道打得就是你!”马灵仰天大笑,随口突然止住笑声,朗声说道:“这是给你留个记号,以后长点记性。再敢作恶,贫道摘掉你脑袋。这跟济州官兵没有丝毫关系,就是本指挥私自行为,你这坨狗屎若是想报复,随时来找我神驹子马灵,阴招明招,我自会全接下。”
“哈哈哈,痛快,弟兄们,走喽!”
李云救下,刘公子也打了,马灵道长心中的郁闷之气也发泄,浑身轻松,畅快异常,长啸连连。随即也懒得理会这支商队,率领队伍扬长离去。
一行人回到沂水县春来酒楼。
朱富看到师傅被打成这样,惊怒交加,咬牙切齿。请来城里最好的郎中来给李云诊断一番。好在只是皮外伤,开了几帖药,休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就在当天吃了顿酒宴,收拾好东西。
准备次日,大清早便离开沂水县。
可这些事情还没完,马灵,朱富因此不得回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