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黄安离开郓州不久。
确切的说是他离开独龙岗的第二天,本县衙门派来人过问此事,其实是负责登记备案,了解情况。由阳谷县尉带着衙役和土兵赶过来打下手。
黄安要是不急着赶回济州,就会与熟人相遇。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声名鹊起的打虎英雄武松。
要问这武松为何会在阳谷县?
不得不说,冥冥之中的轨迹不可更改。
自那日武松与黄安等人分别过后,便回清河县寻兄。只是回到县城家中,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他向街坊邻居打探,兄长武大郎前往何处没有打探到。却得知兄长因自己吃了官司而自责。
也意外得知兄长结婚成家的消息。本是件喜事,因不堪地痞流氓的骚扰,兄长与嫂嫂连夜搬走。放在以前,武松绝对会把这些地痞流氓痛打一顿。可是经历过这件打伤人逃亡在外后,武松性格收敛了很多,并未行这般违法犯罪之事。
再加上武松又想起黄安提醒自己清河县没找到人,便改道直奔阳谷县寻兄。有了寻找的目标,二郎自是不会多生事端。连哥哥武大郎娶的是何人都来不及打探,便火急火燎地赶赴阳谷县。
接下来发生的事如原本轨迹中那般。
武松着急赶路,连夜赶路,分不清东西南北。路过一处叫景阳岗的地方时,在路边村店吃酒。酒家吹牛说“三碗不过岗”,他吃了十八大碗。上了头,喜欢杠精,不信店家劝说有大虫伤人。就那样摇摇晃晃,醉醺醺地上了景阳冈。
结果是真在山林中遇到了一只吊睛白额猛虎,面临这种生死关头,武松躲无可躲,逃无可逃,是真逼逼红了眼,爆发了,甩膀子,硬是凭着一双拳头打死猛虎,他的勇猛也从这一刻彰显。
之后打虎英雄之名在阳谷县城开始传开。武松因为打虎为民除害有功,样貌魁梧,又讲义气。被阳谷县尊看重参为本县都头,之后无意之间也在阳谷县找到了兄长武大郎和嫂嫂潘金莲,上任没几天,便随阳谷县县尉来独龙岗公干。
若是早来两天一天也能遇见黄安。
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来,失之交臂。
偏偏留下来的牛皋是后来投奔,副将张三又没去过沧州。故而两人不认得武松,军汉也没见过。好在多少听说过,也知道黄安非常看重此人。这回听了武松景阳岗上赤手空拳打虎的事迹。
牛皋,张三两人颇感惊讶,有心结交这种猛人。于是联袂而来看看,没有派人使唤,而是亲自来找这位武都头。武松只是个小小的都头,在这种场合下真没多少地位,帮忙跑腿办事。听说有两位军中军官来找,放下手头上的事赶来。
阳谷县尉见了有心凑过来,拉关系。
却被牛皋以公务繁忙给赶走,令对方自讨没趣。
“果然相貌魁伟,可是那清河县返乡寻兄的武松武二郎?”牛皋,张三上下打量武松,啧啧称赞。在对方面露不悦,皱眉中,笑呵呵地问道。
“某家便是,两位将军认得武某?”武松是个人狠话不多,不善于攀谈交际的人,看着这两个陌生面孔的军官,见他们这副无礼的表现心中不快。强忍当场发作动手,而是不冷不热的回应。
“在下黑风虎牛皋,别人又称为福将。”牛皋收回目光,向武松抱拳一礼,重点强调自己的绰号。惹得张三斜眼相看,呲牙咧嘴说出名号来。
“我俩是济州官兵,是黄安黄相公麾下。”
“甚么?两位是济州黄都监麾下?”武松脸色一变。
“正是,谁敢冒充济州兵?”牛皋昂首挺胸地说道,指着四周的建筑:“这次独龙岗祝家谋反事件。便是济州兵先接手,力挫这群鸟人的阴谋……”
随后牛皋,张三两人便把独龙岗祝家作乱的事件始末说来。武松听了是唏嘘连连,感慨为富不仁。他脸上浮现喜色,四处张望:“不知哥哥……”
或许武松察觉到自己言语有点儿不妥,赶忙改口:“哦,敢问两位将军,黄都监是否在郓州?”
“哎,二郎叫什么将军,直接称呼兄弟即可。”牛皋和张三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略微吃惊。也明白眼前这个武松与黄安关系不同一般。自然不会摆架子,纷纷谦虚地摆手别喊将军。
“二郎,你来晚了,黄相公昨天便率队离开独龙岗,返回济州。”牛皋有点惋惜地看着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