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入冬。
这天,朝阳东升,又是个好天气。
“啊呔,济州兵听着,出来,有种出来?”
“尔等不是很牛么?是条汉子,有本事的出来一战?”
“呸,你们这些缩头乌龟,有种出来!”
“哈哈……不敢出来,赶紧滚。敢跑到郓州撒野。也不看看独龙岗是何种地方?快出来与我一战……”
“出来,快给老子出来。那赛仁贵郭盛,这名头倒是响亮。唐朝薛仁贵,来来,与小爷再来打过。”
……
阳谷县,独龙岗,扈家庄外,祝家庄又是来人挑衅。花里魔王祝彪领着十多个庄客来回奔腾,耀武扬威。冲着扈家庄可劲叫骂,讨敌骂阵。
前段时间祝彪总是被打得狼狈逃窜。
奈何自从祝家商队无意间与从北方来的军队相遇。祝家又抓住机会送钱送粮来巴结搅和上了。借助官兵的威慑,大占上风,领队的军官刺伤吕方后,局面更加有力,这种挑衅屡见不鲜。
而这伙官兵的确是从河东换防撤下来的边军,那个擅使双枪的军官也正是双枪将董平董一撞。收了祝家的好处,便率领本部骑兵赶来助阵。
四百多个骑兵在百丈外整齐列队,人人装备精良。
而这也是祝彪如此嚣张的底气所在,天天来堵门。挑衅骂战,要寻对方比个高低,嚣张跋扈,肆无忌惮。鼓动身边庄客,呐喊讥讽嘲笑……
“该死,这祝家人当真是该死!”
扈家庄内,郭盛年轻气盛,听到外面骂声不断,恨得是牙痒痒,紧握方天画戟打算要杀将出去。却被石秀和朱仝左右拉住,纷纷好言安抚。
石秀沉着冷静地分析:“郭盛兄弟,不要冲动。对方人多,又是官兵,局势不明,不可妄动。加上祝家阵营之中有栾廷玉,董平这两个高手。即便又有扈公子和三娘助阵,也讨不了好。”
“不错。”朱仝在边上附和:“兄弟,吕方受伤后。我等不愤,打了几次,却奈何不了彼此,徒做无用功。只管让对方在外挑衅,不做理会。”
郭盛处在血气方刚,又喜欢好勇斗狠。加上好兄弟吕方负伤,早憋了一肚子火,哪里听得进?
又听到外面骂声不断,郭盛涨红着脸,恨声说道:“两位哥哥言之有理,可是,可是对方嚣张如斯,我等不迎战,岂不是被人当成缩头乌龟?”
朱仝见到小伙这副模样苦笑,借鉴黄安的话:“兄弟,少安毋躁,相公说过。为将者,要审时度势,要沉得住气,不可鲁莽,不可冲动,眼下这种情况便是如此,你我不能逞一时之快。”
“呃……”郭盛如被泼了盆冷水哑火了。
朱仝拍拍郭盛的肩膀:“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先让他蹦达一会,张三兄弟前几天已经连夜返回济州,要不了多久援军便至,再战不迟。”
“是啊,这才是明智之举。”石秀笑了笑,随后又忧心说道:“因为我们处在劣势。我与那栾廷玉交手时,对方并未用全力。据扈成兄弟说,这位栾教师性格宽厚,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估计不想招惹我们济州官府,却又不得不来。”
这时,三人身后有声音传来:“没错,的确是这样,栾教师还有流星锤绝活,上次交战并未使出。”
众人转过头去看时,正是扈成大步走来,笑着说道。身后,肩膀上缠着纱布的吕方被扈三娘搀扶着走来,见到众人玩味的目光,脸红了一下。他与三娘子并肩作战数次,为救女人而负伤。致使双方感情急剧升温,这好事八九不离十。
扈三娘面色清冷绝美,声音婉转接上扈成的话:“正是,栾教师武艺高强,小妹跟哥哥联手也只能挡住。前番几次交战,这位多有手下留情。只是董平那厮,刺伤吕郎,我绝不善罢甘休。”
“吕郎?”石秀,朱仝,郭盛愣了愣,面色古怪。不由自主地看向吕方,好像在说这发展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