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确实无误,何止是伤亡不小,堪称一场大败。”段知州对黄安的话深信不疑,听了愤慨不已。随后言简意赅的把打探到的消息如实说来。重点强调军港被毁,官船全部丢失一事。
段知州说明情况后,又把头痛的问题抛出来:“镇北啊,如今那两人又来了。说剿匪军只是一时失利。要济州官府再筹备船只来相助他们,重新备战。是必要剿灭梁山强人,一雪前耻。”
“就他们,这不是连累济州吗?”段知州满脸不屑。
黄安顺着对方的话茬往下说,也是为难地说:“是啊,那天我提醒对方自信满满,我便早有这个担忧。可是我等不相助,背后高太尉又是麻烦。”
“是啊!这两个祸害。”段知州深有同感,低声骂咧几句,忧心忡忡地嘟囔:“这可如何是好?”
“相公,不要慌。”黄安笑了笑,好言安慰道:“这个来时路上我考虑到是这样,便已经想好。”
“哦,那该如何应付过去?”段知州大喜,忙追问。
“这个简单,在表面上我等要鼎力相助,不能恶了高太尉。私下却可以把这次事件写成奏报……”黄安四下看着看见周围无人,这才小声把自己想的办法如实说来,顿时令段知州眼前一亮,连连称赞。又说着“我如何没想到此方法”。
“走吧,先去见见那俩人,相公随机应变就好。”黄安简洁明了地诉说完毕,便与段明入了后堂。见到了又来官府求援的程团练和富干办。
打了败仗的缘故,这两人没有了最初那种气定神闲。尤其是三角眼富全彻底没了那种趾高气扬。见到段明,黄安联袂现身后,忙起身相迎。
“哦,黄都监也来了?”程,富二人热情的打招呼,态度和善。与前段时间盛气凌人截然相反。
段知州是东道主,邀请众人坐下,奉茶。彼此闲聊起来,东拉西扯一阵,话题转到梁山夜袭上。
“哎,小弟悔不当初,若是听了黄都监的话……”那程团练长叹一声,七分真三分假地说起昨天夜袭事件,禁军伤亡人数简单提及又不实,梁山强人分成多路来袭击,倒是说得很详细。
避重就轻,重点突出梁山贼人的可恶。
之后才是程团练咬牙切齿又满脸沉痛地提出自己的诉求。请济州官府出钱出力,帮忙筹备船只……
“程团练,你放心,我济州官府绝对会鼎力相助。”黄安心知肚明对方的来意,听完后铿锵保证。先后指点段知州和自己,表明地方的态度。段知州立刻连声附和“这是地方官府的职责”。
答应得这么爽快,往往总是有转折。
果然,黄安拍胸脯保证过后,便是略有为难地说:“可是程团练,济州是个小地方,钱少粮稀,能力有限。若是真想迅速剿匪,必须合纵连横。”
“合纵联横?”程团练,富干办满脸茫然。
“不错,水泊接壤多个州府,梁山强人到处作乱,乃是心腹大患。富干办可以以太尉的名义前往这几个州,请求援助,出钱出粮,帮忙筹备船只,提供装备,调动驻扎禁军参战才稳妥。”
“哎,不错哟!镇北这个方法妙啊!”段知州故作不知的一声赞叹:“前段时间梁山贼人在郓州,濮州等地劫掠,杀害当地富户,与官兵交锋多次。若是干办赶往,以此下令各处州相助。”
“这…,这个……”程团练,富干办眼前一亮,面露犹豫却怦然心动,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
黄安把两人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继续趁热打铁的劝说:“两位,你们还可以向太尉求助。说是梁山贼人狡猾,水泊茫茫无际。多次交手,各有胜败,申请武器装备支援。如调拨一些战船过来,投石车,床子弩,火炮等器械,以此来增加此战的胜算……”
三角眼富干办就不说了。程团练正是打了败仗,急需一次大胜仗来翻身。在这种心理之下,被另有目的的黄安发自肺腑的劝说之下,终于做下决定就这样,放手一搏,才能咸鱼翻身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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