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见时间也不早了,便起身作别,与外面吕方,焦挺等人会合,到了衙门前院,把公文交给法曹等备案,顺便找到仓曹官李海让他准备好俸禄。趁人不备两人私下议论,按老规矩办……
冷月湖,水师基地!
“该死的,高俅高二球,一个假儿子死了就死了,惺惺作态做甚?该死的撮鸟,富全,小爷诅咒你此次不得好死,也会被林教头割下脑袋……”
郭盛听完黄安派人送来的情报后,烦躁地摆手打发掉军汉。随后面朝湖泊,毫无形象地双手叉腰,指天骂地,满嘴芬芳。不是说是高俅未发迹前的丑事,就是问候三角眼富干办的家人。
要问何事让一个帅小伙这般愤怒?
其实也很简单,黄安偷听到后堂谈话时,并派了亲兵快马出城,赶赴水师基地传达最新命令。
太尉高俅要为儿子报仇,调兵攻打梁山。黄安让梁山做好战斗准备,一口气把这批禁军全部吃掉。这要打仗了,水军将领阮小五被调回山寨,阮小七也会因情况而定,要返回山寨助阵。
哦呵,郭盛还要做坐镇在水师基地。
这让本来以为解脱的小伙,得知这个消息后犹如五雷轰顶。心情好得了才怪,知晓罪魁祸首后。越想越气,越想越恼,打不着对方那就大骂。也就有了他面朝湖泊,指天骂地怼空气的一幕。
边上阮小五和阮小七兄弟俩对视一眼,又看看正在发泄情绪的郭盛,凶恶的脸上浮现同情之色。兄弟两人等到对方骂累了,这才上前劝说。
“兄弟,郭盛兄弟,不要激动,我们暂时还没走。哥哥说了官兵还没有集结完毕,暂时不急。”
阮小七少见的没有嬉皮笑脸,而是严肃地提醒:“就是,郭盛哥哥,你可不能因为个人情绪而忘了正事。哥哥好像还说了,明天他带着那个鸟团练过来接收船只,让我等提前做好准备先。如那些买来的魛鱼船留在这儿,可不能驶走。”
“是是是,是兄弟郁闷至极,本以为可以马上冲阵,没想到……”郭盛骂了一通,心情好了不少。不过想到又要率军训练的一幕,情绪低落。
阮小五拍拍郭盛的肩膀安慰:“兄弟,你不要急。哥哥考虑过这事,说要让我们到江浙路招募人手,还交给我兄弟详细地址,说要拉拢几条好汉,都是精通水性,擅长练兵,水上作战之人。”
“此言当真?”
“那还能有假吗?不要急躁,安心等待。”
“不错,郭盛哥哥,相公多次说过,你适合领兵冲锋陷阵。训练水师只是无奈之举,耐住性子。另外现在掌握水战没有坏处,迟早用得上啊!”
“对对对,相公说了以后跨海作战,晕船可不行。”
“两位兄弟说得极是,是我孟浪了。”
……
本来郭盛乐极生悲,心情极度糟糕,可是在阮家哥俩的劝说提醒下,倒是想通了,反而觉得的确有道理。熟悉并掌握水战,那也是对自身加强。随后三人商议起官兵围剿和按照命令执行。
首先郭盛召集水军将士,添油加醋地说是太尉高俅仗着权势强夺兵船,激发全体将士的愤慨。顺理成章地把船上的床子弩拆卸下并隐藏起来。
这么做,无非是黄安不愿把这种大杀器留给官兵。免得到时交锋给梁山上的兄弟造成大的杀伤。阮小五亲自带领驾驶快船,连夜回山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