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黄安目的之一,不放跑任何一个坏人。张三这种忘恩负义,披着人皮的禽兽绝对不能留。过街老鼠张三也要把把这与自己同名的人弄掉。
青草蛇儿李四也算是半个读书人,双手拖着诉状:“县尊老爷,我等要告发本县押司张三张文远,近一个月来与师父宋江外宅阎婆惜通奸有染。搅得几条街鸡犬不宁,满城风雨,令人切齿恨。还望县尊老爷将之绳之以法,按罪惩处。”
“什么?有这种事?”时文彬下意识地问。
一众年岁不一,长短不齐的百姓纷纷拜倒控诉:“是啊是啊,我等街坊邻居皆可作证,这张三总是趁着宋押司在官府忙碌的时候,无论日夜都来到乌龙院找师娘喝酒嬉闹,着实有伤风化。”
“可恨,可耻。”时文彬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多少也听闻过这种事情,只是有些不信,眼下这么多人来告发,不得不信,不由自主地看向张三。见这小子脸色煞白,做贼心虚,又看见不少衙役幸灾乐祸的表情。对此事已信了八九分。
“不知相公有何高见?”时文彬请示黄安。
黄安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说着官场话建议:“我大宋最是讲究礼仪法治。这种欺师灭祖,胡搞乱搞的行为着实可恨,大逆不道,依法论处。”
时文彬得到黄安的支持底气十足,当即登高而坐,又吩咐衙役搬来椅子供黄安入座旁听,这才一声断喝:“哼,来人呐!把张三给我抓起来。”
左右两班衙役应声,如狼似虎地扑出来。七手八脚地扭住文案押司张三张文远,又按倒在地。
时文彬一拍惊堂木,喝斥:“呔,张三,你背着授业师长宋江,暗地里与师娘通奸,该当何罪?”
“县尊,冤枉,冤枉啊!”那张三被摁倒却是大声叫嚷,抵死不认账:“小人乃是本城押司,又是宋押司的学生,又岂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定是这群闲杂人等故意诬蔑于我,还望相公明鉴。”
“这……”时文彬被问住了。正所谓抓贼见赃,捉奸要双。现在阎婆惜死了,死无对证。仅仅靠张三李四带着街坊邻居的口头证词,有些难办。
“哼,你这厮敢做不敢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黄安享受着杨氏三姐妹轮流捏肩,冷冷地看着跪地狡辩的张三。放下茶杯,大声喝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个人说你做了坏事,那人可能在诬蔑。可成百上千整个郓城的人都说你私底下与师娘通奸,难道别人都在诬蔑?”
“这…这个……”张三被一下子问住,却是连忙辩驳:“抓贼见赃,捉奸要双。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小人不服。冤枉,冤枉,县尊为我做主。”
“哼,任你狡诈似鬼,也得讲究礼法,有些事做不得。”黄安人等地看着这小子如看个死人:“你整天往乌龙院跑,阎婆那是最铁的证人。她老人家若是说你乱搞,你有千张嘴也辩不了。”
黄安一甩袍袖,转向阎婆:“阎婆,本官来问你,是不是这张三在背后怂恿你来大闹公堂?意图为你女儿报仇,还有这家伙是否私底下总是来勾搭你女儿,以至于做出荒唐事来,被周边街坊邻居得知。
你实话实说,不要顾忌其他,也不用怕别人威胁,此事与你无关,官府承诺有效。若故意包庇说假话,本官却是有办法证实,到时数罪并罚。”
“相公,这这……”阎婆满脸纠结为难,眼角余光看向张三。想起这小子时常孝敬自己,又想起自己的女儿死后名节不保,陷入两难,难以作答。
黄安见到阎婆子犹豫不决,不爽地冷哼一声:“哼,这张三总是往乌龙院跑,与你女儿鱼水之欢。没少送东西给你们母女,必定留下气味。来人呐,去找几只狗来,闻出这张三的味道。若是,那就说明经常幽会,这件事铁证如山。然后给我狠狠地打这厮们,直到认罪为止。”
时文彬大声叫好:“好,这个方法好,乃是神来之笔。快,快把后面的狗牵过来,嗅一嗅这张三。”
“哎哟,相公,县尊,真不关老婆子的事啊。”阎婆听到黄安说出这个办法来脸色巨变,知道再也隐瞒不住,吓得瘫软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全是这张三张文远,在一次跟着宋押司来家里吃酒。哪知道这小子满肚子男盗女娼,宋押司是引狼入室,从那时候起,这小子总是趁着……”
随着阎婆指着张三张文远把最近的事情如实说来。张三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而聚集在公堂外面的百姓无不是拍掌称快。